地是有限的,种出来的粮食也是有限的。”
韩盈承认,她没有好好上马原课,不然不会连无产者和有产者的定义都给忘记,直到问题摆在面前才重新想起来:
“赘婿没有田,而女儿在未来分到田的可能很小,医院,养鸡场,蚯蚓田这三处没有人知道它能经营多久,而且都归我一人掌握,如果我想降低工钱,那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从风险层面上考虑,还是把女儿嫁出去更加有保障。”
魏裳不语,只是情绪逐渐变得复杂起来,看似为女儿好,让她享福,实际上是牺牲未来,去别家做儿媳,不让她现在好,又成了让她日后没有高风险的好事,怎么换个角度,事情就全都变了?
她心里莫名的生出来一股气,这气让她忍不住和韩盈反驳道:
“可嫁出去,近几年是一定要过苦日子的,再放长远想,谁知道谁会过得更好更差?”
“对啊,所以这些父母选择了保留现在的利益,只不过风险是女儿们担的,甚至为了利益更大化,选择了二十岁直接入赘的男人。但他们想要睡女人的欲望可不是一般的强烈,而那些少女们,你觉着她们拒绝的可能性有多大?”
如今魏裳也到了择偶的年龄,走在村里,她也感受到了那些未婚男子投过来的炙热目光,合法的夫妻,甚至还同住一个屋檐下,那睡到一起整出来个孩子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生孩子太耗费精力了,风险也大,若是一不小心……”
“结婚前,这些父母肯定会做约定,比如说三年之后再要孩子,甚至还会分居,这些内容肯定不会向外人说,也不会让外人看。”
韩盈重新剖析着家庭内个人的风险与收益,说完了父母,她又开始说赘婿:
“但谁也不能保证男的会不会软磨硬泡,努力勾搭,这不一定和欲望有关系,而是因为入赘变得风险性极高的男人,必然会追求对自己的最大化利益……总之,招大龄赘婿,那少女们怀孕的可能性很高。”
怀孕会影响工作和升职,这将极大减少家庭获得的收入,田家娶小夫,是为了直接从生理上避免了这点么?怪不得师长要问她的未来发展,不然,田家根本不会支出两千钱的聘礼啊……
魏裳明白了韩盈的未言之意,她沉默良久,不由得长叹一声:
“怎么我们女子,往那边走都是吃亏的呢?”
“因为体力和生育将我们至于弱者的位置,而世人最擅长的就是欺凌弱小,毕竟这样收益最大,还不会伤到自己,魏裳,你也不要被如今的‘强大’迷惑住双眼啊。”
韩盈不觉着强行否认生育和体力带来的桎梏,就能够让女性有所提升,相反,这会让部分试图证明自己不是‘弱者’的女人再次陷入自证陷阱,尤其是男女关系中,很容易女人承担了更多的生、养成本还反应不过来,等到精力耗尽,亦或者被消耗的疲惫不堪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问题,可这时候已经损失太多了,甚至连改变的力气都已经没有……必须提前认清自身情况带来的弱势,才能够让人警惕的同时,做到真正的利益最大化。
魏裳皱着张小脸,颇为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表示记在了心里。
“好啦,反方向想想,三个家庭都选择将女儿留家里,代表他们对我们产业的信任程度很高,尤其是对未来很有信心,这是再好不过的事啊,至于魏裳,你虽然在身体上有弱势,但你的这儿。”
韩盈说着,伸手指了指她的脑袋,继续对着她夸道:
“可是碾压这世间的无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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