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人能为,能思,以我所知,这数百年来唯你一人如此行事,就连吕相也找不出与你多少相似的地方,这让我去何处给你指点?”
韩盈哑然,她看着面前已经满头白发的老人,后知后觉的发现,老师也不过是郡级别的官员,更高层面的,涉及一个学说创立,甚至是从未有过的学说——他肯定是无能为力的。
好在韩盈也不需要尚傅指点,这条路她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人在走,她需要的是确定是否安全:
“那这篇策论能见人吗?”
尚傅沉思了一会儿,缓慢的摇了摇头:
“你若只要名,那便可见,若要名利双收,那绝不能见,毕竟——你太弱了。”
韩盈瞬间懂了,抢一作嘛,不过不能见也不行,她退而求其次的问道:
“那我标红的那几句呢?”
“唔……医国与博百家之长太过狂妄,你一个小小的县吏,目前还没这个资格向外说。”
所以,那就是可以内部私下说喽。
有了目标和政治纲领,又有了师父确定的范围,韩盈发现,她做事突然有了极强的方向性,不再像一个无头苍蝇那样乱撞。
比如,对整体女医,可以不说三医,但可以提医病和医人的理论,同时筛选反应更快的女医教导三医,并隐晦灌输怎么夺权,为什么联合,底线在哪里,什么地方的利益可以让出去什么地方绝对不行等等。
除了女医这边,韩盈还找到了左仪,问她有没有兴趣建个‘丝会’,研究研究染色布料绣花什么的,她出一部分技术,当然,成了以后,布料加工要从韩盈指定的村里选人加工。
此外,韩盈又把魏裳从乡下薅了过来,让她赶紧把她写的策论全背下来——这可是自己的继承者,她要是哪天没了,或者像董仲舒那样一辈子当不了官,那魏裳必须得顶上去!
而在韩盈陷入忙碌中时,宛安县外来了二十多个彪形大汉。
这群男子身高普遍一米八以上,身形高大壮硕,腰后配着剑不说,还是骑着一整个‘马队’来的。
见识短浅的农夫只觉着这一队人真富,后面空了大半的马不骑不说,那些马好生神骏,极为高大,威猛,一匹能值两三万钱,为首的马甚至目测能有五尺之高——这样的好马,有钱都买不到!
而对于见多识广,又或者是上过战场的人,则快速通过对方马匹数量分辨出来了这群人的部分身份。
骑兵。
只有骑兵才会一人配二马。
再加上为首之人五尺高的神驹,此人身份必然极为尊贵显赫!
‘我们这个小县,怎么会来这样的人物?’
亭外,看到这目的夏亭长忙堆起满脸的笑容迎上前,可为首的中年男人看都不看他一眼,马队末尾的一个男子快速翻身下马,小跑到中年男人马前半跪了下去,在夏亭长诧异的目光中,这中年男人踩着他的肩膀下了马。
以人为凳不算什么,可这被当成凳子的人不是奴仆,是官吏啊,他腰上还有印绶呢!
夏亭长难掩心中的震惊,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中年男人也不需要他说话,直接就往亭后走,十几个亲卫跟着他,一路到了后院,准确的推开了左数第三个房间,里面正坐着面对面两个同样高壮肥硕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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