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粗壮,可手指按下去,皮肉就有个浅浅的窝,好一会儿才能复成原貌。
“庆公,你这真是命大。”蔡彭说话没有多少顾忌,他眉头紧皱,脸色颇为难看:
“内毒以至外生疽,这一路只要有顶点苍天不庇,你就会暴毙在半路!”
庆侯的心态似乎很是不错,明明压力那么大,他还能乐呵呵的开口道:
“那就是苍天至今还庇佑本侯喽。”
“你……罢了。”蔡彭摇了摇头:
“这些我都看过了,没什么问题,既然现在是韩盈主治,我就不能再给你乱开什么药——你要真想再加点别的,我那儿还有莲子心,你要不要拿来泡茶降降火气?”
“别,你还是自己留着喝吧。”
庆侯立马拒绝,药已经够苦的了,再来个莲子心,直接苦死他算了!
蔡彭冷哼:“那你别再想别的有的没的,好好治病吧。”
“好好好,我服你们这些医者了,一个个的脾气怎么都这么大?”
嘴上抱怨着,庆侯心却是安了大半,他过往和蔡彭相交,也知道些许医生间的情况,不是互相攻讦,就是互相袒护,既然韩盈是认真给他医治,面服心不服什么的,也不是不能忍,谁让大家第一次见,着实没什么信任可言呢?
只是这么两场试探下来,夹在中间的蔡彭必然是左右为难,偏帮谁都容易得罪另外一个,庆侯有心想要缓和下关系,索性将带来的礼物中又拿了份出来,由蔡彭带给韩盈。
对于蔡彭来说,他这是差点好心办了坏事,只能说庆幸两方都不是会意气用事的人,不至于真让他面临两难的抉择,那可真是太要他命了。
带着礼物,蔡彭又回了医属,此刻韩盈不在,他四处问了问,得知韩盈又去了医属旁的小院,跟女医确定好位置便走了过去。
小院儿很近,大约一刻多钟就到了,院门敞开着,有不少力夫正在来回担水,院内热火朝天,似乎在煮的什么东西,蔡彭打眼一看,竟发现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儿媳曹良。
行医这件事情,其实算不上多好,那些病变的部位正常人根本看不下去,曹良便是如此,除非必要,她其实根本不会接触这方面的事情,所以她自从来到这里就从未踏入医属,怎么如今和韩盈到一块儿去了?
蔡彭心中有些疑惑,他拿着木盒上前走了几步,问道:“曹良,你怎么在这儿?”
询问间,蔡彭已经看到了曹良手中拿的东西——那是一股紫色的丝线。
“大父。”
曹良也有些惊讶能在这里看到公公,她笑了笑,解释道:
“前两天不小心看到了夫君正在画的图,虽是吓人,可那绘制线条却与如今完全不同,似乎别有一番章法,便忍不住过来询问,也是巧了,韩医曹最近正在钻研缫丝染色……”
曹良的声音中混合着欣喜和几分不能早早发现的遗憾。
她看不得那些吓人的东西,蔡彭知道儿媳的性子,哪怕是知道她也善书写,也没有想到把她拉过来打下手,蔡盛也小心的把那些东西收好,不让妻子看到,这善意的隐瞒,让曹良足足大半个冬天都没有看到这新奇的技法,若不是前两天帮丈夫整理书案,她指不定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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