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程金知道这些人的情绪从何而来,大多数情况下,吏目来村里就是没什么好事,不是要交税交粮,就是要征人干活,像他这样送信的,真就是头一份,不怪村里人想不到。
“我这是医属,和劳役无关,是给村里女医送上面命令的,医属要她们今年公开收徒的。”
“收徒?公开?”
“上面命令?”
“收徒弟还需要命令?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村民们脸上纷纷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看这些人的反应,程金就知道自己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
他道:“这徒弟和以往不一样,是入了医属医册的,入了册,才能做管理药材的女医吏,乡医吏,又或者去县里呢。”
医册其实很早就有了,彼时韩盈只是用来统计一下人名和人数,方便做事的时候具体找谁,亦或者一些医用品,比如小刀和九针发放等等,那时候还不是用来确定女医晋升的,不过现在拿过来用也没问题。
从律法来说,这些女医并不是国家正式的吏目,不会被计入到国家的官吏统计中,至少要做到乡医,韩盈才能给她们申请入秩,但这么多人,还是要有一个一起的身份才好。
所以,韩盈提出来了‘入册’的概念,医属反正是个独立的大部门,给散(合同工)吏这么个身份档案也不是不行,总之,在医属这边,她们就是属于医吏的身份,能够参与一部分行政事物。
这种事情其实别的部门也有,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斗吏,只是没有韩盈这么明确的录入身份罢了。
林郊的村里人没有那么多见识,不清楚入册和入秩的区别,但在能够管事儿上,这些人嗅觉还是很灵敏的,妇人们眼前一亮,就连睡觉的男人坐了起来,有个沉不住气的年轻妇人问道:
“还有女人能在县里做官吏?”
程金点头说道:“当然,县里是医属,要给人看病问诊,给妇人接生,还要管药材出入的。”
说完,他想了想,问道:“你们乡里的乡医吏就是何齐,她就是入了册的女吏,一年能有个一百三十多石的俸禄呢。”
旁的这些年轻的妇人一开始还有些半信半疑,可一听给妇人接生,瞬间就觉着这就是她们能做的事情,而等程金将俸禄一说,所有人全都倒吸一口冷气。
一个人,一年能落得一百三十石的俸禄!
这些粮食,供一个五口之家吃一年都够得了,一个人就能得这些,那加上家里其他人种地纺织,岂不是直接吃喝穿不愁了?
“这可真多啊。”
有人忍不住喃喃自语,还有人遥遥的往一个方向望了一眼,犹豫了一会儿,问道:
“村医有俸禄吗?”
“村医没有。”程金摇了摇头:“不过村医有村里药材的分成,还有治病的器械,三节的时候也会得些赏物。”
乡医的数量和村医的数量根本没有可比性,韩盈哪里发的起工资?分那点钱,还不如换成医疗器械更有用,这样的情况大家没觉着奇怪,毕竟这年头连村长都没得钱发,村级别的女医,没有完全是正常情况,能发治病的器械和赏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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