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外力带来的压力让韩盈终于找到了自己失去的手掌,麻意似乎也没有那么严重了,她点了点头:“在多握几下。”
许昭照做起来。
这么按压下来,没过一两分钟,韩盈便从许昭手中抽回来自己的手,再握了两下拳,便差不多恢复如初了。
看韩盈只看自己的手,完全不将他放在眼中的动作,许昭有些挫败,一时间更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才好。
之前他初来乍到,不知道主家的陪练正是范石,抢了他的事情,私下里自然被针对了不少,他的饭食被人安排着随县令来,同时还把酱碟给撤了,硬生生让他吃了半个多月少油少盐,几乎什么味道都没有的饭食,这才过来给他说不小心送错了。
许昭衡量过后,也只能当这件事是不小心。
他和主家之间关系太过浅薄,说仆非仆,说宠非宠,在她身边四舍五入也就一个月的时间,哪里比得上范石和主家之间打小长起来的情谊高?甚至于就算是他高一些,拿这种小事去烦主家,也算不得什么好事。
真正身处这个位置,许昭才发觉为何团里的那些前辈们会说,到那时,压根由不得你,只能去争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主家给他安排的位置是一回事,而主家家里人对他接纳的位置又是另外一回事,他现在的位置极为尴尬,面对县令、主家、郑伯能确定自己需要低头,可和范石间,便难以确定谁高谁低,摩擦起来着实烦人。
他这还算是幸运,主家全家总共也就十来个人,也就只是和一个人起了些许小摩擦,像那些权贵人家,宠仆美人之类的加起来动辄成百上千,争起来位置岂不是更加恐怖?
就像他现在,也不愿屈居范石之下了。
只是他在主家允许范围内的手段都已经用尽,也只不过是偶尔在主家身边做事,更多的,他再怎么试探都不行,这种状态下,他又要怎么办?
愁绪太深,许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连韩盈什么时候抚上他的眉都不知道,直到眉间的触感传到大脑耳边响起来声音他才反应过来。
“年纪轻轻的皱什么眉头?好了想点开心的事情再过些许时日等天气没那么热了我带你出去见见朋友。”
许昭微微一愣随即发觉此话的含义他眼睛突然亮起来:“主家是——”
“身份且先做实了至于剩下的……”看着许昭惊喜的表情韩盈轻笑一声:
“等你年龄再大些再说吧。”
画了一个饼韩盈将飘飘忽忽的许昭送走而后看着自己指尖想着刚才仿佛抚摸软玉的感觉微微摇了摇头。
当权力大到极限的时候克制自己则变成一件很艰难的事情因为放纵的代价太低了尤其是在对方时刻表现出无限度的迎合的态度她稍不注意就要松懈简直和控制自己时刻不要呼吸一样难。
先画个饼让他安分点儿吧。
韩盈叹了口气她稍作整理先是去师父那里新写了份传随即带着白绸骑马找了荣朔请他将信送去方丘县。
当韩盈逐渐顿悟如何使用权术之后她对于游侠儿们好勇斗狠不仅没那么讨厌还开始用审视的目光衡量他们并发觉他们是一股极为廉价好用的助力不怪豪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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