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怒火进去,因为这是她唯一的,能够合理避开他人见到县令的时机。
毕竟现在不赶紧解释以后就没机会见到县令了,直接等着对方穿小鞋就好了!
为了平息县令的怒火,常宜在对方扔过来竹简的时候,克制住了自己躲避的本能,硬生生受了下来。
方丘条件太优越,县令人到中年,武艺丝毫不敢落下,他力气本就不小,再加上竹简沉重,对着脑门一砸,直接见了血。
见人受伤,方丘县令的怒火降了些许,他脸色还有些难看,却不再继续将人赶出去,而是生硬的问道:
“你来干什么?”
“是为了韩医曹的信。”
常宜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定伤的不重,血没有持续流之后,也就先没有管,而是继续道:
“此事另有隐情,还请县令允我讲清。”
方丘县令盯着常宜,略有些浑浊的眼中多了几分深思,看她在自己目光下仍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终于同意:
“讲。”
常宜终于松了口气,她将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整体都没有隐瞒,只是模糊了周韮的回来时间,让对方以为是在荣朔走后。
这么做,一是摘清她自己,二是给韩盈骂人提供更加合理的理由——送过来的女医这才两个多月不到就被抢劫,现在一个跑掉生死不知,另一个落在江悍手里不知道活不活着,送信人送个信夜里还差点被杀,她骂怎么了?她就该骂好的吧!
知道底下还有这件隐情的方丘县令脸色更加难看起来,这事儿他还真不占理,方丘是个穷的鸟不拉屎的地方,女医不仅愿意过来,还带来那么多药材,诚意也是很足的,结果呢?两个多月就出了这档子事,谁知道都得气啊。
方丘县令拉不下来道歉,只能愤愤的骂道:
“必杀此竖子方能解恨!”
常宜衡量着对方话中的情绪和真假,觉着怎么都得有七分恨,六分真,她心神一动,道:
“不瞒县令,我与医曹都有此意,”
“哦?”
县令眼神微微闪动:“你……可有什么良策?”
“自然是有的。”
常宜感觉自己有些头晕,失血对她还是有了影响,她在袖中狠狠的掐了下掌心,用刺痛让自己保持着理智和清醒:
“县令不知,我手下女医曾去丘上采药,意外发现了一味药材,能够燥湿祛风、杀虫止痒,甚至可做成杀蚜虫的农药,价值极高,更妙的是丘上到处都长着它,若是能组织人力采摘,再往外售卖,必然能获利极大,不过此物价值不低,想来,是需要专人护送的吧?”
方丘县令最开始是被能够杀蚜虫的农药吸引。
由于地势的原因,方丘看着不缺水,但实际利用起来极难,种植水稻是不用想了,只能多种更加少水的麦,而蚜虫,更是麦子的天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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