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一个大活人能去哪儿!”江悍又开始生怒,他愤怒的大吼一声,将桌上的粗茶杯猛的推到地上,噼里啪啦陶碗碎裂声响又让众人一抖。
这些年横行无忌终究不是没有代价的,江悍做起事情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阻力。
就像是现在,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搜寻这么多天,就是找不到!
她当初跑的方向也不是丘上,不可能被野兽吃了,不在农户家里又不在县城医属,她还能躲在哪儿?
出于直觉,江悍总觉着周韮很可能就在医属,但他就是找不到证据,只能阴着脸继续下达着命令:
“人要吃喝拉撒,你让手下翻的仔细些,我就不信了,她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呃……”牟先苦着张脸,没有应下,而是将另一个情况先报了出来:
“大哥,周韮在不在医属不好说,不过常宜今天是真知道女医失踪了,现在都已经去县衙告状了!”
“什么?”
江悍的表情一变,他瞪着牟先,眼中的火光好似要冒出来:“你怎么不早说!”
牟先下意识看了眼谢顺,对方还躺在地上装死狗,这让他心里不由得闪过一丝鄙夷,可等到自己面对江悍的时候,同样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将头低了下去,不与其对视。
而江悍顺着牟先的目光看过去,也瞬间明白过来牟先刚才为什么不说话,他刚想骂,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而坐回了矮榻上。
直觉和现实相互冲撞,江悍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来,周韮究竟有没有在医属里。
从利弊的角度来说,江悍一点儿也不想得罪常宜,毕竟他已经过了到处树敌的年纪,更何况,谁会得罪有可能救自己性命的医生啊!
对于江悍来说,他更希望的,其实是参与医药这个同样堪称是暴利的行业,靠垄断种植或者是收保护费之类的手段分一杯羹,这样虽然看着少,没有抢劫夺人家产一波肥来的快,但能它足够长久,细水长流的一年年做下去,也不至于太招人恨的到处树敌。
糟糕的是,方丘的游侠,或者说他的手下,已经习惯了赚快钱、大钱,一看到那足足有三指节粗的人参,什么理智都没了,以至于让他如今处于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要是常宜知道他的手下拦路抢劫,还绑了一个女医,另一个不知下落,能忍到现在,足可见心性恐怖,无论后果如何,他都得除掉对方。
可倘若常宜不知道,那他杀人所要支付的代价,也实在是太沉重了些。
常宜身为医者,未来说不定能不能救治自己,对方还正在准备的药材生意,自己掺一手的机会也没了,又损失了条新钱路。
这两项都是未来的事情,狠狠心也不是不能舍弃,但还有一项,江悍是不能忽视的,常宜来后就给一个难产的妇人接了生,成功保住了那妇人和孩子的性命,这使得县中的孕中的妇人对她极为信任,纷纷住到了她的医属。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要是除掉对方,未来要是再出现因为难产而死的妇人,即便是这难产是常宜在时也救不了的,可她的丈夫、孩子,娘家父母和兄弟,还是会把账算到他的头上。
江悍一想起这个情况就觉着头疼。
他真的不能再继续树敌了!
如果,如果那常宜真的不知道是自己的手下抢的女医,不,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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