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灵活调整,用来保证效率的最大化。
而这几天,正好是大家聚在一起名为开会,实则扯皮甩锅抢功的时候。
这些事情一天肯定办不完,而功曹们还有本部门的事情要处理的,那就只能委屈下,把自己的工作拿过来,一边处理着,一边等着和旁人开会。
不过相较于前几年刚刚运行时的火气极大,经常开着开着吵起来的情况,最近两年的会议就显得和平多了,会议开完的空当,过来给向齐枢递竹简的楚户曹还抱怨起来闲话:
“这几日天气天阴的厉害,空中水汽甚多,偏偏人又觉着燥热,前日刚沐浴过,今日身上便又有了黏腻之感,可真是令人不适!”
“可不是么。”
回答的齐枢,正拿着麻巾擦拭自己头上的细密水珠,擦完就拿起来一旁的便面(扇子)对着自己猛扇,希望能借着这点风缓解不适。
只是这小风对燥热沉闷的环境着实是杯水车薪,他神色发蔫的接过来对方手中的竹简,道:
“若是在家里,只穿个亵衣,还不至于贴的这么难受,可在这府里,全身都得裹着,闷的人都要喘不过起来了!”
人虽然是恒温动物,又能使用工具适应大量恶劣的气温条件,但能适应和感到舒适中间简直能隔十万八千里远,而中间的不舒服就更让人难受,说它受不了吧,它也还没像冬日冻出冻疮、夏日热的中暑那么严重,说它不严重吧,又很难让人打起全部的精力做事儿。
精力不集中,做事儿自然没什么效率,在加上身体不舒服,时间一长,人心里便容易生气,能做到郡里的长吏年龄都不算小,隐忍是基本功夫,可此刻听齐枢一抱怨,纷纷附和起来。
“我还想赶紧把这些政务处理完,省得拖到酷暑时节再处理,没想到竟遇上这样的天气,手头的事儿拖两天都没办完,真是急死人了!”
“快入夏了,日子又开始难熬喽。”
“我腿本就畏湿,天闷了几日我疼了几日,夜里觉都睡不好,可真是要了老命!”
“你那还好呢,我这边徐显一走,新提拔上来的属吏做起事儿笨手笨脚的,年头还出了好大个窟窿,现在我还给他擦屁股呢!”
“林家那孩子太年轻,你怎么不用个稳重些的?”
“人不好挑啊,被记住的是徐显,下一个可没人在意,这职要常去田里,就是个苦差事,他走后能到我手上的人选,不是能力不够还不愿意跑乡下,就是愿意跑身体可吃不消,徐显起来的根基又是那群女吏,年轻点的有个轻浮让人担心日后出事情,年龄大点身体合适的,又有些老古板不愿与之共事……林家小子已经还算不错了。”
“唉,你这也是不容易。”
“可这么老出错也不行,田地出事儿,保不齐多少户农家要家破人亡,到时候你也得跟着吃挂落。”
“是啊,我也正想着怎么解决呢,实在不行,看看能不能从乡下调个年长的女吏给他做佐属?”
这话一出,顿时引来了众人的侧目,有人当即反对道。
“不就是让林家那小子多学两天的小事儿么,挑女吏过来做甚?”
“老赵,你怎么有让女子进郡府的打算了,此事可有违先制啊。”
“就是,郡里都是男人,加进来个女人算什么?”
“不就是加个女吏的事儿嘛,有必要这么大反应?”
有人反对,就有人赞同,杨文书便反驳道:“县里女医都能和官吏一起共事了呢,郡里有个年龄大的女吏也算不上什么,至于什么先制——”
“长安至今都没撤了她们,那就是需要改的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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