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合法化,能将医属定好就行,没想到如今能进一步,那肯定先搂一杆子再说,倒是汉武帝还是不表态,又开始追问这样到底有没有效果以及扯到了之前提到的亡国论,以至于韩盈提出了实验区的概念,还得再掏出来点干货说一说为什么国家需要一个声音,但是不能只有一个声音,以及儒家和道家还有她推动女性为官、商业经济的局限性之类的分析。
这一讲,就是连讲五天。
当然,汉武帝也不是每天都有空闲,他还有朝政处理,所以韩盈都是下午去,大约两个多时辰天开始转黑后,无论讲没讲完都要离开,讲的时候有侍从史官在场,丝毫不给外界传谣言的可能。
谣言没传起来,可谈话的内容就瞒不住了,随着时间的推及,一些权力足够、消息灵通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听到了提炼后的内容。
丞相府内,将这些时日韩盈所提议皇帝内容一一讲出的属下对着田蚡询问道:
“田公,此事您怎么看?”
田蚡瞄了眼属下,随意道:“不过是山阳郡内多几个女吏的事情,有什么可看的?”
属下愣了愣,没想到田蚡会是这样的反应,他连忙说道:“可您才是百官之首,她越过您行事,分明是僭越啊。”
“我管的是百官,不是百吏,再者说,她不过是谏言,又未曾实施,算什么僭越?”
田蚡抬头看向眼面前的属下:“不就是任用几个女吏,你慌什么?”
这哪里是慌什么,分明是问他为什么想将上司当枪使!
属下额头生出几滴冷汗:“属下只是觉着,女子为吏,与礼法不和……”
“且她今日为吏,后日便能为官,到时候便能将你取而代之了,对吧?”田蚡冷哼一声:
“出息,那韩婴看不上你的位置!实验区怎么都得试个十来年,旁的女子进不来这丞相府,安稳坐好你的长吏就是了!”
虽然被拆穿了小心思,但下属绝对不会承认,他先是松了口气,而后又赔笑道:“属下担心田公,毕竟这韩婴还说要限制田地买卖,查官吏受贿之事,这……”
“我为天子之舅,何人胆敢查我?至于韩婴……哈。”说着,田蚡不由得扫了一眼桌上的刺绣屏风。
它不大,也就是一尺三寸高,其作用是摆在安几上遮挡光线,以及防止他人窥探正在书写什么东西,这并不是一件必须的用品,但上面所绣蓝色蝴蝶在光下微微闪烁着鳞光,美的着实不似凡间之物,摆这儿,实在是令人心旷神怡。
此女乖觉,颇通官场之道,绝不会对他造成威胁,还不如头疼让他恶心的窦婴呢。
田蚡自信的摆了摆手,拦住了下属想说的话:“退下吧。”
陛下就算是严查贪官污吏,限制兼并田地,那也不会查到他头上,毕竟,太后尚在的外戚,总归和陛下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他这点享受比起来前人又算的了什么?再者,等他斗倒窦婴,有的是田地和财物拿来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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