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水坝趁着夏季未来之前修建完成,倘若我们运送的这批物资被人劫走,崔氏等人借此拿捏娄都尉,让其划分更多的田产给他们呢?”
“什么?!”
听谭谷这么推断,有人直接惊呼起来,还有人质疑:
“此地偏僻无人,能来多少劫匪?”
“不用来多少,有崔元卿做内应,上百人就够将这些物资劫走大半,此地到处都是庳城,找个地方一藏就够了!”
“死了御史,又丢了物资,我等按照军法岂不是死罪?”
“没错!这崔元卿就是想要我们死!”
“好歹毒的心肠!”
“杀了他!必须杀了他!”
“只杀他一人怎么够?胆敢如此行事,全族都要死刑!”
“不够,要枭首示众!”
若非韩盈还没有彻底判崔元卿的死罪,众人恨不得当场拔刀将他杀了,可就算是还没有杀,这浩大的声势也让他越发的心惊胆颤起来。
死亡不过头点地,一瞬间的事情而已,赴死的勇气远大于恐惧,但拖的时间越久,没有足够崇高理想支持的坚定,赴死勇气便会快速消散,而对死亡的恐惧则会逐渐加深,尤其是这场谋划明显已经失败,还牵连了整个家族。
崔元卿心中生出几l分悔意,但想想背后之人,他张开的口还是收了回去,什么话都不说。
一直注意着他的韩盈立刻捕捉到了这点,她眯了眯眼睛,心中略过无数猜测,在选中最有可能的刹那,厉声呵斥:
“崔元卿!你已是弃子,竟还以为幕后之人会保你家中子弟吗!”
“我——”
崔元卿猛的抬头,他当然不信,可家族众人性命本就在那人手上,闭口不供出来此人还好,若是说了,难保对方提前清算,可若是不说……恐怕也难以保全吧?
“能让你讳莫如深至此的,恐怕也只有郡守了吧。”
两度想说却闭嘴不言下咽,韩盈直接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她冷哼一声:
“你替他遮掩,就不曾想他早就打算将你们用过就丢?”
韩盈这几l句话一出,还激愤的众人像是被泼了冷水似的,直接停了下来,她/他们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看韩盈,再看看崔元卿,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武平郡郡守要杀韩御史?
这这怎么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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