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韩盈心里闪过谋划念头的时候,娄行突然提及了旁人,有些感叹的说道:
“天下能人何其之多啊,韩婴,你还是要多为自己打算几分,不然等他们这样的人借着功劳迎风而上,将职位占据,你就更是难升了!”
司马相如。
当地位达到一定高度,韩盈听到的历史名人也越来越多了,只不过,韩盈对他的认知只是历史上有名的‘软饭硬吃’之人,一曲凤求凰骗的卓文君跟着他当垆卖酒,倒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有治水的政绩,不过——
卓家好像非常,非常,非常有钱来着。
这还真不是假的,韩盈从自己所积累的信息中查了一下,果然,卓家是川蜀冶铁巨商,家财千金,田地万顷,其日常奢靡程度堪比诸侯王。
这不仅让韩盈怀疑司马相如修这条水渠,有多大的几率请了老丈人帮忙。
回忆着关于卓家财富的传闻,以及挥手给司马相如上百仆人,百万钱财的数额,韩盈忍不住道:
“岳父有钱真好,以及,这世上最愚蠢的行为,果然还是拿钱投资男人还嫁给他了!”
“啊?”
娄行怔了一下,完全没想到话题为什么会跳到这儿。
“娄叔,你可是有孙女的人啊!”韩盈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如今是治水都尉,如司马相如这般围猎她的也不一定没有,董姨教不了,还是得你来,就算是想把她嫁出去,也不该是这种无底线之辈,能做出当垆卖酒之事,日后发迹,对妻子又能有多好呢?”
韩盈的话,娄行一开始还没当回事,可听着听着,他脸色也变了起来,只觉着这种情况说不定还真的会出现。
这就让人烦闷了。
他一定是年轻时太逍遥了,临老了才会有这么多需要愁心的事情!
约定好午饭,娄行犯愁的回了自己的营帐,而韩盈则是迎来了听到消息的赶过来的韩粟,开头第一句话便是:
“韩婴你见过娄丘了吧?觉着他如何?”
韩盈挑了挑眉:“不过是庸愚之辈,怎么,你怕了?”
“我怕他做甚?”韩粟冷哼一声。
不说娄丘在这方面没什么本事,就算是有,也没什么可以畏惧的,毕竟娄行和他的关系也不是简单的师徒,更像是有感情的利益合作,双方都有自己的积累,娄行若真是敢亏他补儿,那他撕破脸也亏损不到哪里去,如今决裂的师徒虽少,可也不是没有,并非叛师的徒弟都混不下去,而是娄行这个年纪很难说还能活多久,再者,不是还有韩盈吗?
“主要是娄丘的母亲,和疯了似的,偏偏又是长辈,若是捣起乱来,那可就……”
这么说,韩盈便明白过来他忧心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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