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什么话都不说的卿大夫并排走,就算是有人察觉到了韩盈崛起之势已经不可阻挡,想要过来套套近乎,一看三个人的模样,就不敢继续靠前了。
如此一来,韩盈也算是得了几分清静,只是这清静没持续多久,太仆突然快走两步追了上来:
“韩尚院且先留步!”
被呼喊的韩盈不由得停下脚步。
她一停,连带着廷尉张汤和大司农濮宗都停了下来,只是过来的太仆丝毫不在意这样的压力,他走上前来,对着韩盈问道:
“此事要紧,只能请韩尚院留步片刻,你手下女医可能治马病?或者有什么法子能够研究一番这马究竟是因何而病,又病在何处的?”
听太仆这么问,张汤立刻明悟了过来,怪不得他刚才在殿上会问出这样的话。
今年各地大半的马苑都爆发了疫病,论起错来,压根不好归谁的责任了,毕竟这么多马苑出问题,肯定有卫青带这么多良马去攻伐匈奴的缘故,可话又说回来了,离群久又跑了那么远的马,谁敢将它直接往马群里放?单独养一段时间才是常规操作,这个过程肯定被人省略了,或者说,做了,但是还没看出来马有问题,最后导致了疫病的爆发。
好在这场疫病没死多少马,只是轻微影响了春季的繁育,陛下也就没有惩罚,只是要臣子们多研究这该如何改进,以免日后再出现相同的情况。
“这……”
韩盈不知道马苑的事情,但太仆能过来问,肯定是此事紧急,她倒想回答,可这方面真的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实在是不敢多说,毕竟牲畜和人的隔阂实在是太大了,就像韩盈脑海中还有治牛的一种办法,是在牛肚子上切个小孔,插管子放弃,甚至还可以点火——没错,这管子中出的气是可以点燃的!
原因是因为牛是草食性动物,而且草食量极大,毕竟四个胃嘛,而这些草在微生物的消化下,释放出大量的甲烷气息,排又排不出去,便会让牛肚胀气,严重的情况下,甚至会威胁生命。
可人哪会有这种病?
牛如此,马更不好说,韩盈脸上不由得多了几分为难:
“太仆还请见谅,我手下女医,多以医人为主,就算是学徒时给牛马看诊,也多是外伤,实在是难以深治马病,而马与人不同,仅是不能口述病情,全靠人观察这点,就已经让治病和探究难度多了无数倍。”
“即便是想用些解剖的法子研究,那也非一朝一夕之功,我手下女医医术精湛至此,那也是建立在女医人多,又不断专研,医学成果共享互相促进的基础上,就算是这样,我也是用了十多年之久,而治马——”
治马哪里能有这样的基础条件!
各地的马苑或许‘愿意’将成果共享,互通有无,但医治马的数量太少,难度又摆在那里,出成果只会比女医医术慢无数倍,想通这点的太仆有些头疼,他略微思索,又问道:
“若只是防止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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