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有着极强的自信,认为自己能战胜一切对手,大多数情况来说,这不是坏事,因为狭路相逢勇者胜,战场之上变数太多,没有这份自信和自信带来的果决,那各种挫折能让将领心态崩溃,以至于怀疑自己究竟能不能取得胜利,但缺点也很明显,自信过了头,那就是狂妄了。
古往今来因狂妄自大而送命的人简直如过江之鲫,眼见得自己顶头上司也要有这样的行为,崔茂不急才怪。
他还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劝谏,卫青却已经开始说此事的可能。
“匈奴人矮小,无兵器之利,亦无悍勇,不过仗着骑术,欺我汉国无骑兵罢了,两次交手,见不胜之势,便溃之千里,只要相遇,胜之不难,韩尚院所提要求和陛下所提相差无几,提议上,韩尚院不用过多忧虑。”
说韩盈不要忧虑,但卫青自己眉眼间却是多了几分愁绪,他轻叹一声:
“反倒是我该愁如何确定匈奴集结的位置和时间,上次出兵斩获不多,就因只寻得一个匈奴部落,再寻它处,已经是人去地空,加之粮草不足,只能折返,这次再出兵征伐前,还是得先确定位置才好,可惜……至今未有头绪。”
随着卫青讲的越来越多,反应过来的崔茂,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羞愧的神色,将军怎会是那种狂妄自大之辈?倒是自己,着实有些僭越了。
见无人注意自己,崔茂悄悄的往后退了几步,重新记起来内容。
韩盈无疑是看到了这幕,不过她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将注意力放在卫青的话上。
一场战役,两军厮杀是最后的体现,前面的准备工作多到海量,卫青这话就透露出一个点,汉国不是向匈奴派去了间谍,就是招降过从匈奴挖来的人,不然上哪儿确定一个部落的位置?
就是谍战工作还是不太到位,韩盈思索了片刻,问道:
“卫将军上次出征带回来的俘虏中,也没有什么收获吗?”
“很少。”
卫青没有问韩盈是怎么知道他带回来俘虏,又清楚他们审讯和利诱过这些人的,随着地位的上升,人能够知道的东西只会越来越多,甚至就算自己不想知道,也会有人送到跟前,确定韩盈是自己人,能够了解此事,不会叛国也不会泄露的他直接道:
“匈奴人放牧,一片草地被牛羊马吃的差不多了,便要离开去别处放牧,这使得他们位置时常变动,想寻极为不易,不过草原各处生长出来的牧草有好有坏,加之人与牲畜需要饮水,再迁徙,也会有固定的地方会去。”
“而除了这点,他们还会定期聚在大部落或者单于处,似乎是为了商议各处草场分配,我当初留了些匈奴贵族,带回来后陛下许诺侯位,又给了他们金银财物,可惜无一人说出这些内容,反倒是有人为了秘密不泄露,直接自杀了,剩下的有挑人出来拷问,仍旧是无所收获,那些普通匈奴和汉民后代倒是有愿意说的,可惜他们不知文字,也不懂方位,身份也差,说出来多是与自身劳作的内容,实在是没什么用处。”
这就有些麻烦了。
各种意义上的麻烦。
韩盈还记得关于卫青出征的记载,历史上这个年份,他也是第一次出关探索草原回来,而且战况不佳,斩获只有千余人,直到今年匈奴袭击,让他找到机会绕后,夺取了河套地区之后,才有了击败匈奴右贤王主力和擒获他子女,被封大将军的那场战役。
而打右贤王战斗中,史书中明确写了右贤王觉着他不可能到来,所以才会喝的烂醉如泥,反过来说,在此之前,匈奴对卫青的认识,是确信他没有掌握匈奴人主力驻扎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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