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彪你今天回来的早啊,早知道那甲胄我就不给你修了,你看看紧的怎么样吧,不行你再自己松下绑绳。”
“正好,不用再松了。”
屠彪翻看过甲胄的,随口问道:“对了老季,这才过去多久,怎么又开始军演了?”
比起来这些日子时间都放在急救上,抽不出经历关注外界的屠彪,熊季的消息就灵通多了。
“我听说是因为卫将军要练斥侯们的‘地听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这段时间被调走的斥候不少,若不是的话,那就是快到酷夏,战马吃不消,先把后面两月提前训了。”
将自己打听到的两种可能都说了,熊季又道:
“依老屠你的本事,用不着担心这个,还是再多拼拼先登,等被卫将军记住,那可就不用……好日子不就来了嘛。”
隔墙有耳,熊季止住了对上司的抱怨,不过屠彪和对方这么多年的兄弟,怎么能不明白他的意思,无非就是他们两个没什么关系,即便再有本事,到了战场上杀敌的好机会也轮不到他们,想升也升不上去而已。
商鞅的军功爵制度看似公平,实际上却是一个陷阱游戏,前几关简单,越往后,难度越高,尤其是开始做小军官带队,只有所在队伍的杀敌数量高于伤亡数量再达到规定数量才能晋升,而一旦达不到,那便会受惩降爵。
这种唯结果论异常的‘公平’,无论职位高到多少,在整体战争中起到多大的作用,只要伤亡人数过多,那就是死罪,比如公孙敖,整体上来看,和匈奴主力遇上的他一定程度上是起到了牵制对方,给卫青袭击龙城创造了条件,不算一点儿用处没有,但如今的军法只看伤亡,他阵亡七千多骑兵,那就是死罪,靠着缴纳赎金才留了性命。
军法严苛,面对这种规则,人必然会趋吉避害,想办法为自己创造胜利的条件,没有后台的屠彪和熊季自然更容易充当诱饵或者第一波炮灰,面对这种情况,他们两个谁都不会甘心,尤其是年龄即将靠近三十大关的熊季。
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
若不能趁着还算年轻再多拼一拼,身体素质只会越来越差的他别说在博得战功生爵,不死在战场上都是好的。
熊季不想接受炮灰的命运,只是这次军演着实没有给他发挥的余地,校尉只要求他们结阵之后从一处赶到另一处,不需要任何‘杀敌’,这让两个人都有些失望,好在还有时间上的要求,越快越好,不然,那可真是要让人郁闷透了。
招呼着手下,两个人带着骑兵在前方驱马快跑,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熊季的马不知道踩了到了什么,突然发疯般的跳了起来,马上的熊季反应迅速,他想死死的抱住马脖子防止自己被甩出去,可这马一疯,连带着后面正奔驰的战马也受了惊,好几个都不受控制的乱冲起来。
一时间,整个队伍变得极为混乱,有人被马甩了出去,还有人被马镫套住了脚在地上拖行,抱住马身的熊季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马槊狠狠扎过大腿又划过扎到马身上,被疼痛刺激的马猛的跳起落下,使劲儿将熊季甩了下去,后面受惊的马又重重的踩了上去。
“熊季!”
战马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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