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曹舒猛然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会是他?!
可还未等她质疑,对面的年轻府吏点头道:“伤口是对得上,那你说,为何要杀曹肥?”
林仲微微停顿,还是回道:“是……他奸污了我小妹!”
“你骗人!”
听到这个理由的曹舒立刻无法维持冷静,她尖叫着起身,还未有所动作,便被身边的仆妇死死的摁在原地,可她还是不停的挣扎着反驳:
“你那小妹才不过六岁,我兄如何会做下此等禽兽不如之事,更何况她月余前便已经亡故!”
“她亡故就是因你兄所为!”
林仲抬头,可那视线怎么都不敢和曹舒对视,他眼神躲闪着,机械的讲着如同早就准备好的台词:
“那日曹肥喝完酒回房间,将我那擦拭地面的幼妹拉至榻上……等我去找人时,她身上全都是血!你那兄长还笑嘻嘻的说这是她的福分,扔了两枚金丸说是赏钱,而后有逼我不许将此事说出去钱,我眼睁睁的看着小妹喊着疼,就这么凉在我怀里……凭什么我们做奴仆的,你们说让我们死就死啊!”
前面那些话还只是编造的借口,可说到后面,与其说是他的‘小妹’,倒不如说是再说自己,而提及自己的时候,感情便再也做不得假,他眼睛通红,泪水不自觉的留了下来,沙哑的嗓音中带着难以掩盖的恨意,看的曹舒呆愣在了原地。
怎么会呢?哥哥不是没有毛病,可他出手大方,和女子一直都是你情我愿的在一起,还多是寡妇,年龄都能大到二十五六,他怎么会对这样小的幼女下手?
曹舒想不明白,可之前审问时那些人的评价、她对兄长在外的一无所知,都让她无法反驳面前的质问。
“那样的兄长,啧啧……”
“她怎么还有脸留在汲家?”
“真是不知羞耻……”
“夫人怎么能让郎君和她接触……”
丝丝缕缕的议论和讥讽从四面八方涌来,哪怕是偏门已经在自己眼前关闭,她已经逃离了汲家,曹舒仍旧无法将那些声音堵住。
她捂住耳朵,抱着头蹲在角落里,克制不住的大哭起来。
在郡府中与人吵了一架,只能看着他们结案,气不过直接出来的杜延,转头便看见了正在大哭的曹舒。
汲廉的家就在郡府边上,能遇上虽然有些巧合,却也不例外,毕竟这个小门汲廉偶尔也会走——上班快嘛。
今日这案子水分太大,他倒是能表达不满,但想追查下去却是做不到了,毕竟郡府处已经结案,没有府吏跟着,汲家怎么再让他进去审理?不过现在还有个曹舒的话,那倒是就能继续演一下了。
毕竟,曹肥在城中可是有一处宅院的,他借着送人去看一看,谁知道会搜查出来什么呢?
这么想着,杜延向曹舒走了过去。
在杜延兢兢业业进行自己的表演时,郡府中的汲廉也终于和曹捷吵完了架。
“捅这么大篓子,担点死后污命又如何?曹老弟,你我还是先想想到底是哪个人敢如此算计我们吧!”
“哼!”
曹捷冷哼一声:“除了张、王两家,还有谁敢?我今日就去派人会会他们,看他们怎么说。”
“我会注意着杜延。”
被杜延针对的汲廉哪怕是确定今日能结案,仍旧未曾对他掉以轻心,不过,他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危机感,甚至还有心情嘲弄道:
“这后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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