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某间办公室外,陆轻探头探脑。
“你确定是在这儿?”
菲罗尔点头:“是的。”
“那我先进去了。”陆轻摸上门把手,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谢谢你啊。”
帝国第一医院这些年变化太大,他想去找之前给兰希看诊的医生,结果直接迷路了,好在碰到了菲罗尔。
菲罗尔没有表情,冰冷的目光却有了一点温度:“能帮到您就好。”
陆轻感激的笑笑,一把拉开门,差点跟医疗官迎面撞上。
“陆轻阁下。”年轻的亚雌惊讶的挑了挑眉,“您怎么来了……”
陆轻见他出来眼疾手快的把人往回推,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速关上门。
等了几秒确定没人来抓他回去,陆轻这才松了口气。
“阁下,您?”
“啊,抱歉。”陆轻赶紧把医疗官的衣服领子放下,“我就是有些问题想问,刚才在病房里没来得及,所以就过来了。”
“关于议长的?”
陆轻点了下头。
“好吧。”医疗官看了眼时间,“我待会有一台手术,您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
医疗官拉开一把椅子坐下,然后摊开手,作了个请的姿势。
陆轻支支吾吾,犹犹豫豫,憋了半天,最后吐出一口浊气,说,“怀孕没有信息素的话会怎么样啊?”
医疗官脑门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就这,就这?
医疗官用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看着他,仿佛在说,您但凡有一点常识,也不至于一点常识都没有。
陆轻心虚的摸了下鼻子,虫神在上,虽然穿成了雄虫,但陆轻是个保守派,骨子里还坚定的认为自己是个人。
对于虫族社会的了解,不能说一点没有,也可以说聊胜于无,他一直以为信息素就是调情用。
然而医疗官无语过后,却说,“……会流产。”
陆轻瞳孔地震:“流产?!”
医疗官挑眉看他:“不然您以为议长为什么要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使用虫工信息素。”
“当年政变,议长非要送走您,您失踪后,议长又要留下虫蛋。我们一直不同意,但谁也劝不了他。”
“后来您昏迷,他的情况自然越来越差。”
陆轻也不知道心里是震惊多还是慌乱多,整个人犹如被雷劈了一般呆立在原地。
陆轻联想到自己苏醒后兰希种种怪异的行为,问道:“除了莫名亢奋之外,这种信息素是不是还有别的副作用?”
“当然。”医疗官想起什么,在抽屉里翻来找去,“信息素可以说是虫神赋予雄虫的礼物,每一只雄虫的信息素都是独一无二的,这种独特性就导致它们几乎没有能够被虫为制造的可能性,被强行复刻出来,有缺陷是不可避免的。”
“这是他这些年试药的报告,我一直觉得会用得上。”医疗官终于找到了文件,从最底下抽出来推给陆轻。
“截止今天,这项技术仍并不成熟,长期使用的话依赖性强就不说了,控制不当还会对本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那会怎样?”陆轻喉间干涩,艰难的说 “会……死吗?”
“现在还不至于。”医疗官的神色晦涩难辨,“但如果他再不遵医嘱,那就不一定了。”
“他现在是不是还变态一样……”医疗官刚起了个头,觉得这么说自己的长官好像不大好,换了种委婉的说辞,“咳,我是说……比较频繁的向您索取信息素?”
陆轻都顾不得感伤了,闻言大惊失色:“您怎么知道?”
是不是在他床底下插监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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