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竖线。
他一脚将奎文踹飞出去,以难以捕捉的速度飞快回身攥住褐发雌虫的手腕。
亚尔曼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雌虫的手骨竟被硬生生粉碎。
“啊!!”
雌虫爆发出痛苦尖锐的哀鸣。
“你真该死。”
亚尔曼尤嫌不够,卸掉了他的整条手臂。
都该死……为什么要伤害沈朔。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把沈朔从他身边夺走?
亚尔曼怒极,神色却平静,只是浑身煞气,宛如杀神。
雪白的翅翼犹如一柄锋利的刀,瞬间出鞘,对着雌虫的脑袋砍下。
已经失去攻击力的奎文目呲欲裂:“不要——!”
沈朔见状不由得恍惚,当年那个虫翼寸断,腿骨尽折,连家园都被焚烧殆尽后的少年,重新归来时,似乎便是这副模样。
冷酷的,残忍的,对一切生命抱有极端的漠视。
就和自己一样。
“亚尔曼。”
亚尔曼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翅翼在雌虫脖颈前一毫米的位置停住。
“沈朔?”
他好似骤然回过神,眼神还有一点茫然无措。
仿佛刚才那杀伐果断的样子只是沈朔的错觉。
沈朔目光平静:“我不喜欢血腥味。”
“抱……”
小狗正要道歉,沈朔却示意他不要说话。
亚尔曼抿了抿唇,乖乖退回沈朔身边。
沈朔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后背,于是虫翼便乖顺的缩了回去。
“安插奸细,怂恿反叛,袭击首领……南区和北区,不如先给桑塔部落一个交代。”
雄虫的神色很淡,目光也平静,不含任何激烈负面的情绪,偏偏却压得在场所有虫说不出话来。
他们可以不在乎他,却没法不忌惮亚尔曼。
北区虫族此刻也有点慌了,但造反的名头可不能认啊,急忙撇清关系:“大首领,我们毫不知情。”
奎文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但兵败如山倒,他也知道自己输的彻底,拖着残躯重重跪下,咬牙道:“大首领,请饶我弟弟一命,他什么都不知情!”
沈朔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那一张张神态各异的脸,怨恨,恐惧,不甘,崇敬……在这个力量决定一切的世界,他们的目的已然达到。
沈朔看向夏德,示意他可以继续了。
夏德会意,适时出声:“到底有没有关系,我们会查清的,在此之前,就麻烦诸位留在部落配合调查了。”
“至于管理者,也不用重新选,等过几天真相水落石出,我们会派虫前往南北区驻守,以后就由驻守者统一管理。”
既然名义上已经统一,各自为王算个什么事儿,权利到底是要归于中央的。
亚尔曼他们早早就在准备此事,只是之前一揽子烂事,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他们这一次主动送上门来,哪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夏德不再看神色灰败的虫族们,摆了摆手,立刻就有虫将奎文他们带了下去。
这场闹剧终于有惊无险的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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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多谢了。”
亚尔曼被打发去震慑犯人,沈朔就在会议室等他:“不必,我没做什么。”
夏德将泡好的茶递给沈朔一杯:“……奎文两兄弟身份特殊,暂时不能死,如果不是你阻拦,恐怕南区要大乱。”
夏德的心情有点复杂。
算上过去那将近十年的时间,夏德和他也不过只见了廖廖数面。
雄虫深居简出,从不参与部落任何事,现在竟会为了亚尔曼答应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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