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见他动一下眉毛,总像是再对着棉花发脾气。
可现在呢?
一句话就让他不堪忍受,眼睛都不敢盯着自己啦!
伊莱的坏心眼又开始蠢蠢欲动,见雌虫不说话,就主动凑上去,声音拉得长长的。
“是不是呀,泽维尔上将——?”
泽维尔:“………”
短短一秒钟的时间,伊莱从雌虫脸上看到了不亚于十种情绪。
担心,纠结,羞愧……最后他放弃挣扎了。
“如果我说是呢?”
“哦,这样啊……”
伊莱难得见他低头,心情大好,不过呢作为以为尊贵的冕下,他可是不会接这无聊的话茬的。
“雄虫的事少打听,上将。”慢悠悠地卷起被子滚到床的另一边,说,“您还是继续醋着吧。”
泽维尔:“………”
-
翌日。
伊莱心里想着事儿,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睡眠质量出乎意料的好,醒来时只觉神清气爽。
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九点多了。
“你怎么还在?”
渴望伴侣是雌虫骨子里的天性,虽不知一向厌恶他的伊莱为何转了性子,但俗话说得好,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对于这样的改变,泽维尔乐见其成,不放过任何贴贴的机会。
泽维尔面上没有露出半分异样:“这些天身体抱恙,没有亲手为您准备早餐,请原谅我的失责。”
“难得今天有空,我不该推脱。”
伊莱觉得他奇奇怪怪的:“都是药膳,有什么分别——”
“我做了小糖饼。”
伊莱矜持地抬起下巴:“那呈上来吧。”
他最爱的小糖饼!
泽维尔飞快地勾了勾唇:“大概还需要五分钟,我先服侍您洗漱。”
“嗯。”伊莱乖乖地张开双臂,小触角欢快甩动。
或许是觉得未来渺茫,泽维尔分外珍惜同雄虫相处的分分秒秒,而伊莱出于某种心理也没大抗拒。
这就导致一场简单的晨间洗漱,差点让他洗出问题来。
“不知轻重的坏东西。”
伊莱摸摸红肿的唇瓣,感受到些许刺痛的痒意,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没有下次了。”
用完就丢的渣雄样摆得明明白白,明明自己也很舒服。
泽维尔能怎么办,只能惯着:“抱歉,是我的错。”
伊莱咬着甜滋滋的小糖饼,十分大方地不与他计较:“周来了吗?”
“阁下正在外等着。”
“让他进来。”伊莱抬了抬下巴,“你可以走了。”
虽然知道他们不会有什么,但泽维尔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真的能吃上雄虫的醋,轻轻叹息:“雄主……”
伊莱挑起眉:“愣着干嘛?”
“好吧。”
泽维尔腻歪计划失败,捞起外套:“那我晚上回来。”
“嗯。”
就……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泽维尔心下无奈,转身拧开门,看见黑发雄虫坐在沙发上翻阅早报。
“阁下。”
周闻言抬起眼:“日安,泽维尔上将。”
“莱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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