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迦轻柔地抚摸着百里辛的黑发,丝绸旗袍顺滑,却不及百里辛头发长发的十分之一细腻柔顺:“你还真猜对了,就是三年前。而且三年前就唱了那么一段时间,听说那时候是高朋满座。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戏唱了没几天就停了,三年过后的现在又开始重新唱起来。”
“三年前大夫人诡异死亡,三年前李财主发疯信道,三年前上演了这一出好戏。”百里辛轻笑一声,“这可真是太巧了。”
他挑眉,那点着泪痣的眼尾浅浅扫向帝迦,“你说是不是,乖儿子?”
想当儿子?让你当个够。
舒不舒服?
帝迦嗅闻头发的动作倏然一顿,嘴角扯出一抹僵笑,“还真是呢,小妈好聪明。”
百里辛:“要不,咱们跟这位白老板聊两句?”
白老板谢了场,带着众人回了后台,只剩下几个幕后人员在引导众人散场。
观众们依旧意犹未尽,沉浸在那低唱浅斟中,一个个遗憾地落寞离席。
“说起来,我听说云郎以前不是也曾在戏班子里吗?”隔壁还没有离开,哭够了之后胡梅儿的声音冷静了很多,“云郎好像还喜欢白老板的戏,如果是你,和台上的书生比谁技艺更高一些?”
云哥:“哎呀,我可不敢跟白老板的这些位徒弟相比,我以前只在戏班子里呆过一两年,我这算什么会唱戏。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我熬不住那些苦,就从戏班子里离开了。”
“我当时还和白老板在一个戏班子呢,那时候他是我们戏班子里的名角,周围十里八村的人都是为了他慕名而来,有些达官显贵为了他更是一掷千金。那年我才只有七岁,他已经二十岁了。那时候的他就仿佛是天上的太阳,我只管望着他。”
“啊,当然现在也是。”云哥嘿嘿笑了两声,“我记得他,他肯定不记得我了。但即便如此,在白老板面前,我还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不把那些腌臜事露出来,就像我们最单纯的童年。”
胡梅儿:“你也有小三十岁了,没想到白老板竟然比你大十几岁,这么算下来白老板应该已经有四十多岁了,看起来竟然那你比还小。有点好奇他是怎么保养的。”
云哥:“是啊,我也惊讶呢。三年前刚见到白老板的时候我以为只是长得像,但气质不会骗人,没想到真的是他,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跟那时候一样,连容貌也没改变多少。不愧是我们当年称为白仙的师兄,真的是谪仙。”
凤姑:“原来如此,所以你才会换上你平日里最舍不得穿的衣服。不如这样,等下我们去后台和白老板见一面,你们也算是同门师兄弟,他应该会很高兴见到你。”
“还是不了。”云哥苦笑,“我现在这个身份,说出去有够丢人的,还是免了,我们走吧。”
隔壁响起木凳抬起的声音,接着就是零零落落的脚步声。
百里辛目光重新落到已经落下帷幕的戏台子上。
刚才那个白老板看起来也就才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没想到竟然已经到有四十多岁了。
踢踏踢踏的脚步声踩在木板上,响起了数分钟,又渐渐熄灭,最后只有三三两两打扫的声音。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帝迦才看向百里辛:“还去后台吗?”
百里辛站起来,自然地拿起帝迦的披风披在身上,“来都来了,当然要去。”
见一次不容易。
百里辛随手拿起披风披到身上的动作愉悦了帝迦,他眼底闪过笑意,厚实的黑色皮靴踩在地上,笔挺地走过去拿过百里辛手里的绳子。
“儿子在这儿,怎么能让小妈自己系披风呢。”帝迦低下头,青竹一般好看的手指灵活地打着结,眼神专注认真,“让儿子伺候你。”
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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