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文茵。
为什么会在夜半独自回来?
向文茵换了身衣服,走到铁门前,见无保安守候,大门上锁链,屋内无光,明显一愣。
伫立良久,向文茵转身,慵懒靠在铁门上,摸出打火机点燃烟,仰头吐息。
四目相对,猝不及防。
颜烟以为对方会直接离开,哪想向文茵会抽烟,甚至抬头看见他。
很快,向文茵指指铁门,似在问他是否能开门。
颜烟了然,回房找出钥匙,轻手轻脚,做贼似的下楼,去对面开锁。
入室盗窃的事后,颜烟买了个锁备用,共三把钥匙,其中一把放在自己这里。
颜烟拧开锁,“怎么忽然回来?”
“我以为还在录制。”向文茵答。
录制?
无人通知向文茵录制已暂停。
颜烟推门,带人进入,“刚通风不到六小时,安全性没问题,但还没有打扫。”
“不碍事,”向文茵跟着走进,“我住楼上,楼下打不打扫也没关系。”
嘉宾中年龄最大的,却最好说话。
无端,颜烟想到段司宇那句评价,年老色衰的小情儿。
但向文茵不算色衰,年近四十,但看面相,也才三十左右,跟林韵差不多。
大厅狼藉一片,干粉散了,水却满地,四处脏脚印,东西东倒西歪,烧得半烂的沙发,碎了的茶壶。
颜烟扫一眼,盯着地上的水,心里抓狂,实在没法忍受,去后院拿拖把。
颜烟埋头拖地,将脏污和水一并拖净,等结束,才发现,陶瓷碎片已被向文茵收走,混乱的物品全部归位。
向文茵似是收累了,正坐在餐桌前,摆弄打火机的砂轮。
颜烟归位拖把,到厨房拿了瓶清茶,放到桌上,“没有糖。”
“谢谢。”向文茵勾唇,笑意有些落寞。
“你的助理呢?”颜烟问。
“她回酒店休息了。”向文茵汲一口茶,犯了烟瘾,摸出一支烟,出于礼仪,先点燃递给颜烟。
“谢谢。”颜烟接下,第一次尝试女士烟。
清淡的果香,后味回甜,比想象中味重,但不是焦油味,而是香精味。
“你和段家那少爷,认识多久了?”冷不丁,向文茵问。
少爷?
颜烟一愣,险些忘记,在旁人眼中,段司宇确实是少爷,还是个脾气乖张的二世祖。
“快六年。”
“六年,”向文茵惊异,“你们在一起这么久?我还以为他刚认识你,图新鲜,所以死缠烂打追求。”
就算当初,也是他步步为营接近,并非段司宇追求。
颜烟隐晦地否认,“我们现在不是恋人关系。”
现在不是,但曾经是。
向文茵听懂暗示,点头,笑意带上羡慕,“看来他是真心喜欢你,独一份,已经很可贵。”
颜烟谨慎地无言,因为如果再聊,话题可能会趋往向文茵的雷区。
“你是我想象中的那种高智商,”
向文茵却主动提,“南南经常夸你,还把你做的舆情报告发了一份给我。好多年,我不敢看网上的评价,没想到能直接在报告里看见汇总。”
小情儿,豪门秘闻,包养。
这些关联词是客观的数据,并非颜烟杜撰。但辛南雨竟傻傻发给当事人,向文茵还看过。
“你别紧张,是我让南南发的,因为我不想说错话,惹其他人不快,南南本来要把我的部分删了再发,我说不用,我想主动看。”
意外地,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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