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听雪鼓了鼓脸,道:“我只当你是也同我一般气呢。” “气自归是气的,但若只是生气便吵嚷,院儿里还有没有规矩啦?”问月弯唇笑了笑,“不拦着你,确实是出于私心,要将这是稍闹大些,才便宜娘子将那些旁的人撵出去。” “可是……你怎知那是受人指使的?还是大娘子指使的?”听雪挠着脑袋问。 问月微微叹了口气,怜爱的摸摸她空空的脑袋瓜。 听雪迷茫的眨眨眼,怎么还不说? 却是听旁边有人轻轻笑了声。 “姑娘……”听雪脸红了红,跺着小脚羞臊喊。 谢蕴握着手里的书卷遮了大半张脸,却是遮不住那双眸子里流淌的笑意, “没笑话你。” 说罢,又轻声与她解释道:“若是她们说嘴只图一时爽快,那成亲时便该说了,何至于等到今儿?还偏巧让你和问月听见了?再者,她们原先是二爷身边伺候的,府中没几个人能使得动,云七堂那边自是不会,那便只剩下了松月堂的大娘子,至于是被差使,还是得了什么好处,便无甚要紧了。” “可是,大娘子为何要这样?” 谢蕴翻开手上的书卷,似是随口道:“约莫是给我提个醒吧。” 听雪愈发迷糊了,皱着张脸问:“可是……那大娘子不是好心吗?姑娘为何还将那丫鬟赶出去?” “若是随便谁都能用的了我身边的人,那又何必留着?”谢蕴忽的抬眼,淡声道。 听雪张着嘴哑言一瞬。 对啊…… 那四宜堂不就成了筛子? “姑娘放心!我与问月只听姑娘的话!”听雪立马道。 谢蕴点点头,“乖,去剥核桃吃吧。” 听雪:“姑娘真好~” 问月掩唇噗嗤笑了声。 . 云七堂。 门口的丫鬟打起帘子,嬷嬷进来,禀报道:“公主,四宜堂那边儿生了些事。” 永嘉公主倚在软塌的迎枕上,拿着布老虎逗莹姐儿玩,示意她继续说。 嬷嬷将方才丫鬟禀报来的复述了。 “到底是谢氏的姑娘,恩威并施,很是妥当。”永嘉公主赞叹道,“配给二郎,有些可惜了。” “说起二爷,奴婢倒是听闻了另一桩事。” “他又惹什么祸了?”永嘉公主顿时咬牙道。 嬷嬷忍笑道:“公主莫急,奴婢倒是觉着,未尝是祸端。” 嬷嬷将今日午后街上那事说了一遍,笑着宽慰道:“公主可安心了,二娘子虽是将二爷撵去书房,但也是护着的。” 永嘉公主却是叹了口气,“阿蕴自是好的,我只怕她是识大体,为着家里的脸面,这才替二郎出头。” 她说着,又气道:“那混账,这点小事教人算计!到头来,还得自个儿媳妇儿护着!” 晚间用膳时,戚国公也回来了,一家人倒是难得凑齐。 戚钰偷悄悄看谢蕴,不防被亲娘锤了一记。 “做甚打我?”他扭头,捂着肩膀委屈道。 永嘉公主冷哼了声,“丢人。” 戚钰:“?” 他娘不爱他啦??? 用过饭,永嘉公主忽的吩咐说:“眼瞧着要入冬了,这秋日来,有二郎和二郎媳妇儿的喜事,也没顾得上,趁着入冬前,办场宴席,将各府的王妃郡主都请来,亲戚间凑个热闹。” 闻言,白珠儿微楞,攥紧了手里的帕子,低声道:“儿媳记下了。” “日子就定三日后吧。” “是。”白珠儿颔首。 事情说罢,永嘉公主朝她摆摆手,“你事多人忙,不必伺候了,去吧。” 白珠儿稍稍安心了些,顺势起身告退。 谢蕴也起身,与白珠儿微微屈膝。 出了屋,与廊下候着的嬷嬷对了个眼神,白珠儿微微摇头。 永嘉公主应当是不知情……谢氏,也该是不知是她。 屋里,永嘉公主朝谢蕴伸手,“近前来坐。” “谢母亲。” “今日之事我听了几句,二郎懒散,院儿里伺候的也不警醒,你该收拾便收拾,无需顾忌什么,另外,青瑶那丫头,比二郎小得一岁,王兄王嫂去得早,府里也不剩几人了,早年时来府中住过两年,后来在宫中读书,这才搬去了宫里住,在皇兄皇嫂的照拂下长至今日。” 她说着稍顿,又道:“青瑶虽是庶出郡主,但王兄膝下只她一个,养在宫里时,吃穿用度与公主无异,这两年,皇后也在为其择亲,只是尚无良人相配,你们二人年岁相当,过几日见到,也可说说话。” 谢蕴很是想问,既是门当户对,又有情谊,何不顺势替戚钰娶了梁青瑶? “多谢母亲,阿蕴记下了。” 出了云七堂,谢蕴回头望了眼那灯火处。 毋庸置疑的,永嘉公主是坊间难寻的好婆母,不苛待,不站规矩,也不会事事插手,言行约束。 唯有请旨赐婚一事,错了。 “姑娘……”听雪唤了一声。 “走吧。”谢蕴收回目光道。 若是不出意料,明晚她便能见到梁青瑶了。第13章 灯会 郢朝自高宗起,便下令不再宵禁。 市井瓦舍时常热闹到半夜才散去。 时人供奉佛祖,今儿的灯会便是为贺佛祖诞辰,城外百泉寺多是达官贵胄去奉香,山门下早早便停满了车马。 谢蕴陪着永嘉公主礼佛半日,奉上自己手抄的佛经,于黄昏时下山。 行至城门口时,马车忽的停下了。 “怎么了?”永嘉公主睁开眼问道。 身边的嬷嬷掀帘瞧了出去,顷刻间又坐了回来,笑眯眯道:“殿下,是二爷在外等二娘子呢。” 谢蕴倏然脸红了红,垂着眼没吭声。 永嘉公主瞧她娴静模样,笑着打趣道:“去吧,那小子怕不是就这般等了一日了。” 谢蕴眼睫动了下,微微颔首,“多谢母亲。” 说罢,车帘已然被人掀起,澄黄的光晕大片落了进来。 永嘉公主手帕掩唇,眉眼唇角弯起,笑道:“瞧我才说罢……” 来人探出一颗脑袋来,脆生生的喊:“母亲!” “去吧去吧,阿蕴不曾逛过邺都的灯会,你们好生逛逛,身上银子可还够使?”永嘉公主问。 谢蕴:“……” 戚钰不觉害臊,当真摇头,“只剩买两串糖葫芦的铜板啦。” 这话一出,当即收到一荷包沉甸甸的银稞子。 戚钰连同荷包一起揣进了袖袋里,伸手去扶要下马车的谢蕴。 谢蕴伸出去的手猝不及防的被握住,动作一顿,垂着眼看那仰着脑袋不解望着她的。 “不会摔了你的。”戚钰十分认真的与她保证道。 旁边伸出手准备扶人的听雪:“?” 做甚抢她的活儿? 哼! 谢蕴将错就错的被他扶着下了马车,依礼退至旁边,等永嘉公主马车先行。 戚钰也不催促,有样学样的立在她身侧。 马蹄声踏踏的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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