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我前几日,寄了家书,将你我之事,禀报了祖父与叔父叔母。” 戚钰心头一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哦’了声,淡淡问:“然后呢?” 到底是姑娘家,那家书写得羞臊,如今与他交代,更是羞涩,谢蕴睨他一眼,也故意道:“你我能否定亲,得看我祖父可同意。” 说罢,尤嫌不够似的,谢蕴又补一句:“他老人家对你,可是很不喜欢。” 戚钰顿时急了,小手也顾不得揉了,“别啊,怎就不喜欢啦?” 谢蕴无意与他翻旧账,但话说至此,也不禁掰着手指数他做过的荒唐事,“新婚夜不体贴,新婚第二日便整整一日不见人,回门时更甚,我叔母亲自下厨做菜,你竟还跑了……” 戚钰大喊一声冤枉,把她竖起的手指一根根压回去,“回门酒那日,马场来人禀,说是好像有疫病,我自不敢耽搁,新婚那日,也是在马场,有两匹马正是那时生小马,那可是汗血宝马,能卖不少银子呢,那晚我也回来了,还将你抱上了床呢,结果转头就被你在大哥跟前告了一状,挨了好疼的一顿家法,我不是怪你啊,就新婚夜,那、那我也不知道你能那么疼啊……” 眼瞅着谢蕴又扭头瞪他,戚钰在她脸上啵儿了一口,与她保证道:“日后我定会体贴!” 话一出口,血气方刚处便跳了下,顶得愈发紧了。 谢蕴顿时脸红得滴血,不禁腰轻颤了下,挪着臀想要离开些。 戚钰不松手,在她后颈舔咬。 丝丝缕缕的疼意,牵扯了骨髓里的痒,谢蕴气息乱了,受不住的想躲,“你别亲了……” 戚钰跟狗似的在她背上蹭,哼哼唧唧道:“媳妇儿,我难受。” 谢蕴羞得头发丝都在冒烟,气息不稳道:“你自己去……收拾一下,我先出去……” 话未说完,稍站起,便被扯着跌坐回去。 小将军得寸进尺,在她锁骨处细细密密的亲吻,“你帮帮我。” 一刻钟后,谢蕴脸通红的站在银盆前净手。 滚烫红成一片的掌心浸在凉水中,稍缓了些异样与不适。 餍足的人靠在榻上,拖腔带调道:“当真不要我帮你?” 谢蕴没他那样的厚脸皮,稍降温的脸被问了这一句,又隐隐发烫,面色平静道:“闭嘴。” 戚钰勾唇笑,却是道:“食色性也,羞什么。” 他说得坦然,好似并非什么大事,但方才羞答答的人是他,激动得绷起青筋的是他,闷哼着颤抖的也是他。第79章 三朝酒 戚钰今夜难得的没赖在谢蕴这儿, 用过饭,陪着她赏了会儿月,便骑马走了。 刚回府, 下人便禀道:“二爷, 殿下让您回来便去云七堂。” 戚钰‘嗯’了声,“去将我的马牵去喂饱。” 云七堂, 灯火通明。 戚国公回来的晚, 是以晚膳也用得晚些。 戚钰到时,碗盏刚撤下。 “去看过阿蕴了?”永嘉公主让堂中伺候的人都退下, 如是问。 “啊”, 戚钰应着,坐下拿了个苹果吃,知她想问什么,如实道:“宰相去前, 托她一事,没什么大事, 不必惦记。” “那今日呢?”永嘉公主又问。 “皇后赏了她一只镯子, 吃了两盏茶。”戚钰道。 他说着起身, “收拾收拾睡吧, 别操心。” 戚钰说完就走, 丝毫不给旁人留余地。 永嘉公主喊他也没停, 还懒懒散散抬手挥了挥。 瞧着那道背影消失, 永嘉公主满怀惆怅, 叹息道:“不知阿蕴是如何说的,这混账是当真不忘心里去。” 戚国公喝了口茶, 道:“许是真的你想多了呢。” 永嘉公主瞪他。 戚国公默默闭上了嘴。 戚国公府的三朝酒,日子定在了九月初一。 提前两日, 谢蕴收到了请帖。 “去将库房里的那对儿长命锁取来,还有那只南红玉镯。”谢蕴吩咐问月。 “姑娘取那玉镯做什么?”听雪不解道。 问月应了声,笑道:“姑娘是给国公府莹姑娘准备的。” 谢蕴确实如此打算。 上世,她对莹姐儿便很喜欢,后日虽是兄弟俩的三朝酒,但小姑娘收到礼,也该是欢喜的。 九月初一,戚国公府宾客盈门,来了许多皇亲贵胄。 今日恰逢休沐,男宾也不少。 戚钰陪着戚显在门前迎客,后者不由多瞧了他两眼。 戚钰挑眉抬眼,“瞧我做甚?” 戚显:“士别三日,竟有些不识。” 戚钰梗着脖子嚷,“别以为我听不懂,你就是骂我呢!” 戚显耸了耸肩,唇角抿着笑瞧他。 戚钰哼了声,十分大度,“不与你计较。” 事实上,所有一反常态皆有缘由。 迎了两位贵客,门前没找到小厮,戚显刚想吩咐戚钰将人送进去,便见他跟狗瞧见了肉骨头似的撒欢儿往外跑去。 一声喊顿在嗓子,戚显眼睁睁看着自己弟弟,殷勤备至的替人掀帘子,又将人抱下来。 姑娘面如三月桃花,嗔了眼那不守规矩的,素手轻整衣衫,这才莲步轻移随着往里来。 “见过世子。”谢蕴停在三步外,微微屈膝问安。 “谢娘子不必多礼”,戚显温润笑道一句,状似往两侧瞧了眼,又道:“府中下人忙不过来,便由舍弟陪你去逛逛园子吧,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世子客气。”谢蕴手握团扇,唇角抿着端庄笑,颔首道。 戚钰听他们互相客气这两句,耳朵都痒了,不耐道:“走啦。” 说罢,也不管门前人,大摇大摆、堂而皇之的陪着小娘子逛园子去了。 这个时节,花还未谢完,园子倒是也好看的。 谢蕴还记着今日为何来,问:“我不用去瞧瞧小孩儿吗?” 戚钰挑了朵开得最好的海棠,簪在她发髻上,语气随意道:“晚些吧,这会儿松月堂坐着好些女眷,叽叽喳喳好不惹人烦。” 他自个儿嘴巴一刻不停,竟还嫌旁人烦。 谢蕴笑了笑,也不争辩,遂他意的与他逛园子。 上世三年,她行过许多次的路,如今再走,心境已大不相同。 某人藏了私心,将她往自己院子拐。 门外匾额‘四宜堂’,历过三年,已然带了些风霜。 谢蕴驻足,抬眼瞧了片刻,问:“怎的不换回原来的?” 她明明知晓答案,却偏要问一句,不过是想听他说些甜腻腻的哄人话。 说到底,小女儿心思罢了。 戚钰顺着她的视线瞧,老实道:“这个名字好听。” 谢蕴扭头瞟他一眼,转身往外面的路去。 “欸——” 戚钰慌忙握住她的手腕,拇指不安分的蹭了蹭那滑嫩肌肤,“我准备了东西给你。” 谢蕴笑得温柔,“不合规矩。” 说着,扒拉他握着她手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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