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了自?己的额娘,汗阿玛早在?登基之初便立下了秘密立储的法子,如今,谁也不知道那牌匾后头?写着的是谁的名字。
也许是大哥,也许谁的名字都没有?,往后的日子还长?着,谁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但弘晖清楚地知道,这?皇位注定?与他无缘,长?久的梦魇拖垮了的不只是他的身体,还有?他的意志。
汗阿玛封大哥为亲王,是为他能力出众的嘉赏,封他为亲王,却是一种安抚,安抚他不必为了讨个爵位而太过忙碌,像大哥一样整日忙于手上的事务。
而先帝爷的阿哥们,如今也没几个有?了爵位的,都是在?等着为汗阿玛办事,好讨个爵位出来。
汗阿玛对他的安抚,昭示着他对自?己的放弃。大清不会需要一个体弱无能的继承人。
弘晖把这?些一一解释给皇后听,他不希望额娘再为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妄想被汗阿玛厌弃,她已经是皇后了,乌拉那拉氏也得到了封赏,她应得的只有?这?些,其余的东西都该由汗阿玛来决定?赐给谁。
临走时?,弘晖看着身后的宫门一点点关闭,随之熄灭的是皇后眼中仅存的野心。
他不知道,皇后的生命也随着野心的凋零而逐渐枯萎下去。
钮祜禄氏在?不远处停了停,听到来人禀报说嘉亲王离去后,才带着人到了翊坤宫门前。
照例是有?嬷嬷请了她进去,然后她对着皇后的方向行过礼,略坐了坐便出来,一路到了永寿宫。
早已等候在?此处的弘暄把她怀里的三阿哥接过来抱着,夫妻俩坐在?下首跟时?舒说了些家常话?,赶在?宫门落钥之前出宫了。
到了自?己家的马车上,钮祜禄氏才把在?翊坤宫门口见到了嘉亲王的事情说出来。
弘暄遥遥望了不远处的宫门一眼,应了一声,旋即叮嘱钮祜禄氏日后要和弘晖的福晋多加来往。
对于这?个弟弟,他的感情极为复杂,幼时?几年?的兄弟之情不是假的,但再多的兄弟之情,也抵不过额娘的安危,抵不过他对权力的向往。
那就只能对不起这?个弟弟了。
皇位,向来是能者居之,他知道自?己可以堂堂正正地打败弘晖,但如此一来,昔年?发?生在?几个叔父之间?的夺嫡之争势必再度上演。
可汗阿玛和先帝爷是不同的。
先帝爷御极天下六十一载,汗阿玛登基之时?,便已年?过四旬;先帝爷极善权术,将几个儿?子耍弄得团团转,废太子和废直郡王都败于他手;汗阿玛则更喜欢办实事,而非玩弄权术。
汗阿玛在?登基之初设立秘密立储,便是不希望重演先帝爷那时?候的事情。
如此一来,他只有?和弘晖相互忍让这?一条路。
他可以忍,但他不愿额娘也像昔日的德妃娘娘一般,即便是四妃之尊,日子也过得战战兢兢,先帝爷没有?皇后,可额娘上头?却时?时?刻刻有?一个皇后。
汗阿玛的额娘在?宫中蹉跎了四十多年?,他不愿自?己的额娘也要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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