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言要给她嫔位, 于?是也就没人敢站出来说什么,最多是几个相熟的私下猜测一二。
纯嫔日常在高贵妃这里刷好?感, 闻言就道?, 还?是把仪嫔留在佛堂,等二阿哥身子好?了再接出来不?迟。
贵妃下意识想回怼她一句, 然而细细想来却?觉得不?无道?理?, 皇后娘娘一向重视二阿哥, 这回主动?叫仪嫔出来, 想必也只是不?想坏了贤德的名声。
但她自然是不?肯承认自己没有?纯嫔反应快的,哼笑一声道?:“纯嫔的心思最是细腻, 不?过你且放心, 仪嫔出来之后怕是要好?生养着?,不?会跟你抢区区一个景仁宫的主位。”
纯嫔不?大懂她这些日子来的无名火是从哪来的, 只好?恭敬起身,言说自己并未有?这样的心思。
毕竟于?贵妃而言, 这不?过是随口一说,但她要是没个反应,传出去没准又要出现什么风言风语,她一向爱惜羽毛,自然不?肯这样。
就这样贵妃劝过了皇后,又去找了皇上,全然一副自己是为了二阿哥着?想的样子。
而对于?皇上来说,孰轻孰重,自是一目了然,更?何况在他看来,仪嫔去祈福是有?作?用的,既如此,当然最好?还?是要等到永琏的身子完全好?了之后。
至于?皇后的心思,皇上大约也能够理?解一二,即便这件事做得不?符合她往日的形象,但他是见过皇后如何彻夜难眠,也看到过永琏病得奄奄一息的模样,自然没有?心思再考虑其他。
如此又过了半月,二阿哥却?并没有?如想象中那般好?起来,连带着?永璜来储秀宫请安时,面色都逐渐沉重起来。
时舒的储秀宫和长春宫距离近些,时常都能闻到那边浓厚的中药味儿,皇后如今也还?是药不?离身的。
这日,皇上从阿哥所过来,径直去了长春宫。
想着?这时候皇后应该还?在休息,便没叫人通报,想着?进去瞧一眼便是了。
哪知?走到门口时,却?听到里头宫女劝着?皇后喝药:“娘娘,您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如何还?能照看二阿哥呢?”
皇后重重地喘着?,闻言急忙问:“永琏,我的永琏如何了?他身子可好?了?”
宫女避而不?答,只道?:“皇上日日都去看望二阿哥,你别太费神了。”
皇后病糊涂了似的,怔怔望着?头顶的帷帐叹息:“皇上没了永琏,也还?有?大阿哥,还?有?三阿哥,日后还?会有?四阿哥,五阿哥,我却?只有?永琏……”
宫女听了这话只觉悚然,连忙去遮她的嘴巴。
站在门外的皇上听了,心中也是一阵闷疼,永琏何尝不?是他最喜爱,也最寄予厚望的儿子。
然而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皇后此言绝不?是一时冲动?。
哪怕他对永琏极尽宠爱和重视,甚至差一点就违背先?帝爷秘密立储的意思暗示她,永琏的名字已经被放在了正大光明的牌匾之后,她仍然没办法放下对别人的戒备。
皇上进了门,隔着?一道?屏风和皇后说了几句话。
皇后的声音虚弱,但语气依旧柔和,皇上听着?她照例问了问永璜和三阿哥近来如何,又提及担忧永琏生病吓到永璜,想让永璜搬到远些的住处,等日后永琏好?了再搬回去也不?迟。
分明是再寻常不?过的提议,放在从前,皇上根本不?会费心思揣摩什么,眼下却?禁不?住要猜测,皇后是否是担心永璜对永琏做什么?
然而这样的猜疑停留了也不?过一瞬,就被外头嘈杂的声音给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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