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刘淑芬瞬间浑身僵硬,表情彻底裂开了。
看着刘淑芬表情愈发难看,林芳翘了翘嘴角,脸上温柔笑着,眸色却愈发深沉 “刘淑芬,不止你恨我,我也恨不得?你、去、死。”
世上哪来的那么多巧合,锁不上的柜子,触手可及的文章,提早半学期寄走?的稿件,这根本就是一个明晃晃的陷阱啊。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算计,一场并不高明的钓鱼罢了。她设好了天时地利人和,她故意诱导人心,她堵上杂志社的信任和名誉,她等着鱼自动?上钩。
她甚至知道:这场钓鱼,可能会误伤她人,可能会毁了别人一生,可能直到最后?抓到的并不是最初的那个贼。
可她依然还是做了,义?无?反顾、头也不回的设了这个陷阱。
啪一巴掌直接扇在了刘淑芬脸上,林芳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直打?的人侧倒在地,捂着发麻的脸颊,刘淑芬愣住。
“刘淑芬,你真应该谢谢我,没有在柜子里放上大额稿费单,也没有把孙娜的手表放回你被子里。”
林芳蹲下,一把扯过人衣领,迫使她不得?不面对自己,轻拍着人脸颊道 “你真该庆幸我没疯到底,没一把直接毁了你。所以,我们两、清、了。”
“你记着,往后?最好离我远远的,有多远就滚多远。”
刘淑芬听着林芳别有含义?的话,看清林芳眼底翻涌的疯狂,惊的说?不出话,疯子,疯子,这人就是个疯子……
林芳说?完,松开人衣领往后?一推,起身阔步离开。
底线若破了,脏手一次和脏两次有什么区别呢,所以,刘淑芬你最好离我远远的。
深秋,校园两旁的白?杨早已落尽了叶子,只剩光秃秃的枝条在夜色中随风摇曳。迎着寒风,依旧挺拔向上,昂首矗立。
看着前方?树下的人影,林芳脚步一顿,依旧挺直了脊背,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的走?了过去。
“宋老?师!” 林芳在离人还有一米的位置站定,微微垂眸道了一句。
宋老?师看着直直站在自己面前的孩子,心底沉甸甸的,五味陈杂。
本来特意等在这就是担心这孩子,也是有些猜测想问问她,可看着对方?绷紧的后?背,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这倔强的模样。
“哎!” 宋老?师喟叹一声,摇摇头叹气,这孩子啊!看来,有些话不用问了。
忽明忽暗的光影中,只见宋老?师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只剩树影绰绰。
林芳绷紧的后?背莫名坍塌下来,对着空无?一人的远方?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轻不可闻的道了一句 “对不起。”
对不起,千言万语似乎除了一句对不起,林芳也不知该说?什么。
狡辩吗?道委屈吗?哭无?奈吗?
可她是故意的啊,这和当初昏迷进医院不一样,她堵上了太多无?辜,杂志社、报纸、一宿舍同学,万一稍有差池呢,万一这次拿稿子的不是刘淑芬呢!
所以很抱歉让您失望了,对不起,对不起您那句君子坦荡荡;
更对不起的大概是自己那句:堂堂正正活着,坦坦荡荡做人。
可她回不去了啊,她是林芳,她是再?也没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护着的林芳啊,一个茕茕孑立、孜然一身的林芳啊。
她不想放过,她也不想饶恕,即使有违底线,即使有违君子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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