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自己房里的一亩三分地,林二嫂就开始不高兴了。
碗筷一撂,气?鼓鼓的也躲回了自己屋里。
“你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 林母气?的把碗放桌上用力的一摔,语带不满。
要不怎么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林大?嫂回去这一个月,当满满当当数不完的活计全落在自己身上,林母才知道林大?嫂的重要性,一大?家子?的衣裳鞋袜,后院的几?头猪,圈里成群的鸡鸭,一日三餐,厨房里的腌菜腌蛋,油炸的麻叶鱼块,每天?脚不沾地的忙。
林母每天?想着林大?嫂的好,偏偏看着大?儿子?一趟一趟的空手而归,心里不是不失望的,大?儿子?心底有气?,老头子?也怨她,就连老二也说她不对,林母真是心里苦的和泡了黄连水一样。
这会儿人回来?了,林母也不太敢太招惹人咬着牙,心底有气?也只能咬着牙忍了,虽然刘母还过来?村子?里走了那么一遭,林母更不能让左邻右舍看她笑话了。
只是林大?嫂就算了,二儿媳妇这是干什么,她累得腰酸背痛,让她干点活咋了,还给她使脸色。
“好好的日子?不想过了,想造反是吧。”
“娘~” 林建党愧疚又哀求的喊了一声林母。
“怎么着,感情?我这是请了个祖宗回来?啊,连说也不能说啊!”
林母一向用乖了这种手段,他?就代?表着林家的风向标,指示灯。
往日里,但凡林母对谁说一句不满,全家都是齐齐帮着林母指责人,但这会儿满院子?除了林母震耳欲聋的怒吼,没有一个人接茬。
俩孩子?早就让林大?嫂带进了屋,长?椅上,林父吧哒吧哒的抽着烟,林大?哥坐在一旁门槛上低头沉默不语。
更可气?的是林建党,左右摇摆半天?,顾忌着屋里的媳妇,终究是丢下碗回屋去哄媳妇了。
林建党这行为简直是在火上浇油,林母更气?了,果然是去了媳妇忘了娘,自己儿子?不帮着自己不说,居然撇下老娘去哄媳妇,邪火一起,林母扯着嗓子?就开始骂。
“让你干点活咋了,给我甩脸色,看你能耐的,你能耐你咋不上天?呢!”
林母插着腰,像是被激怒的老母鸡,对着西厢的房门骂骂咧咧不止。
“你去问问,村里哪家媳妇不干活,不下地,就你金贵,千金大?小姐是吧,天?天?就上个班,回来?和大?爷似的,两手一趟,啥都不干,一天?天?的就等着我这当娘的伺候你们,我这是养了一群祖宗啊……”
自古吵架总是如此,由此骂到彼,由现在骂到过去,翻来?覆去,连不知哪年哪日的陈芝麻烂谷子?事都给你扯出来?。
林母这会儿也不只是针对林二嫂,只是情?绪上头了,连带着这些天?、甚至过去这些年,所有能想起来?的怒火、旧账、委屈通通都带了出来?,而林二嫂只是恰巧做了这个撞上木仓口的出气?筒。
“你说说,我天?天?累死累活的伺候你们干啥,我就是养条狗还知道对我摇尾巴你,给我摆脸色,发脾气?,有这本事你们出去对着别人使啊……”
林母越骂越火大?,怒火越燃越高涨,像是失去了理智,只知道发泄愤怒暴躁的野兽,毫无道理可言。
“啪!”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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