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很久以前。”
吴教授被两个学生的离奇死亡笼上阴霾，语气十分低落，“我小时候就是在雾山底下长大的，小时候老人们说过，雾山里曾经是有人住的，不过很早就没了，听说是犯忌讳被诅咒而死。”
诅咒什么的，一听就有故事。
宁知：“什么诅咒？”
吴教授摇头：“具体起源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只是听老人们说，那些人还活着的时候会进行一种仪式，每十年会从族里挑出一个少女供奉起来，目的是为了镇压恶灵，但是恶灵怎么来的，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镇压，谁都不知道。”
许思嘉和男友王利恒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过来。
“吴教授要考察的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族群住过的地方？
但这周围到处都是密林，哪里都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这个已经消失了的族群遗址多半就跟遗失小镇相关。
宁知干脆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来，一手托着下巴道：“为什么多数这种祭祀传说的祭品都是女人？”
女人是有什么原罪吗？
许思嘉叹口气接过话头：“这种传说我听得太多了，我老家那一带还有个流传很久的河神新娘的传说。
据传是我们那一条河里有个河神，不满周围的百姓只知索取不图回报，一发怒就年年闹洪灾。
为了平息河神的愤怒，村民每三年找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打扮成新娘送给河神，求他保佑当地风调雨顺。”
“我猜这个传说是为了教育大家要知恩图报，”宁知似笑非笑，“如果放在言情小说里，怕是河神和新娘还有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呢。”
吴教授摇摇头：“我说的这个诅咒也不全是传说，这些年雾山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明明地形条件并不恶劣，雾山每年都要死一些人，还有人说亲眼看到过不存在的村镇，见到过很多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存在进行某种仪式。”
宁知想了想：“吴教授，除了诅咒，雾山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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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山绵延七百里，人口上千万，不过都不在山里居住，附近城市基本上都远离山区，从卫星图上看像个环把雾山围在中间，要说有什么共同点的话，大家不信佛教道教那些，供奉的是白神。”
不等宁知等人追问，吴教授便自发解释道：“这位白神也不知道是怎么成为本地人信仰的，据说是个很厉害的妖得道成神的，原形是蝴蝶。
从起源上讲应该源自于雾山这一带特有的蝴蝶种类，就是我们在河边看到的那些，叫霜白蝶。”
宁知对蝴蝶没有研究，不知道自己的世界有没有这样一种蝴蝶。
她好奇地问：“这种蝴蝶只有雾山才有？”
吴教授点头答：“对，霜白蝶很漂亮，躯干和翅膀都是纯白色，形状也很优美，是很多蝴蝶爱好者的心头好。
这种蝴蝶目前全世界都只有雾山才有，离开雾山范围短时间内就会死亡。”
宁知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那种白色蝴蝶是昨天找那个叫菁菁的失踪女学生时，本以为看到个人，结果定睛一看，却是成片飞走的蝴蝶。
的确很漂亮。
霜白蝶每次出现都是一群一群的，摊开翅膀，最大的也不过堪堪覆盖掌心，翅膀白得几乎透明，翅脉非常明显，边缘平滑，翅膀形状酷似银杏叶。
吴教授最后补充道：“有个说法是，那些被诅咒而死的人正是因为对白神不敬才被降下神罚。”
白神，霜白蝶。
宁知把目光投向河边，看向那些被血液的味道吸引而徘徊的霜白蝶。
霜白蝶的确有点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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