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阳一时怔然:“那、那就是我出门前忘记戴了。”
他为这事感到十分的懊恼,歉疚地看向妻子。
“忘了?”
谢轻非站起身,席鸣忙挪开椅子给她让位。
丁阳不着痕迹地往李文英身后缩了缩。
“警官,我先生记性不好是常事,忘戴戒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李文英毕竟见惯了风云,很快从凶杀案的惊吓中缓过来,又变回一个沉静泰然的女总裁,她揽臂挡了挡丁阳,解释着,“要不我让司机回去找找,找到了送过来?”
李文英因谢轻非审视的目光而对她这个人也带上了些敌意,觉得警察揪着无关紧要的话题咄咄逼人,有点不可理喻。在商界打拼的女强人,习惯了说一不二,话里话外像在反讽。
谁知谢轻非佯装听不懂,还笑着说:“好,那麻烦你了。”
李文英无奈,只得打电话给门外等候的司机,让他先回一趟家问问保姆有没有看到丁阳的戒指。
丁阳看着自己空落落的左手,叹息道:“我最近是怎么了,连这种事情都会忘记。”
李文英宽慰地握住他的手,温声道:“没事的,没事,你只是太累了。”
如果不是因为还有外人在,丁阳大概是很想扑进李文英怀中的。
感情真好。连谢轻非也这样想。
李文英抬眸正撞进她思索的眼神里,立刻不着痕迹地移开,拨弄了一下自己婚戒上硕大而闪烁的钻石。
席鸣从后头朝谢轻非扬了扬手机,口型说着有事,谢轻非便道:“我们先去附近问问情况,这是我的号码。找得到或是找不到,都请告知我一声。”
李文英眉头不满地竖起,丁阳拉了拉她,对谢轻非道了声好。
谢轻非走前给了卫骋眼神示意,后者紧随其后找借口出来。
卫骋碰巧遇上李文英,被她邀请着来店里做客,现在夫妻俩明显没心思接待任何人,对他的告别自然也不做挽留。
太阳高悬。
两个人隔着花坛对视,谢轻非心想卫骋现在确实不一样。他上高中的时候,眼睛长在头顶上,基本不搭理人,表面斯斯文文的,说出来的话能把人气死。拜他所赐谢轻非嘴上功夫没少练,毕业前夕已经能和他对个平手,所以现在应付他也游刃有余,哪怕他说些暧昧的怪话,她也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反撩回去。
至于到底哪里不一样,大概是他多了一份平易近人的气质,再没有高高在上的少爷作派,甚至还有那么点讨人喜欢。
最后一点是谢轻非根据别人与他的交往分析得出的,她自己倒没这么想不开。
卫骋见她不说话,戏谑道:“再看收费了。”
谢轻非收回目光,无所谓道:“收吧,从那五十里面扣。”
卫骋笑道:“谢警官这是打算和我有长期交易往来啊,那我可得好好保养,不能让你这钱白花了。”
谢轻非:“……”
他倒也不觉得被轻贱了。
席鸣欲言又止,心说师尊到底为什么会觉得卫骋讨厌她,他明明就是……
谢轻非偏过头来:“你看什么?”
“啊?没,没什么。”席鸣轻咳一声,把刚得到的消息告知于她,“李文英成立的盛妆公司主要做化妆品经营,也自己研发产品,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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