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非和卫骋对视一眼,心里的猜测得到了肯定。案发当晚实施杀人行为的人格主体,并非丁晴。
她一脸遗憾道:“你就算向他道歉又能怎么样呢?丁阳从前过得多苦你最清楚不过。他好不容易从那段噩梦挣扎出来,过上了好日子,原本可以平安顺遂度过这一生的。可却因为你私自做的决定让这一切都成了泡影。你对他来说,和王晨辉又有什么区别?”
丁晴矢口反驳:“我不是!”
谢轻非柔声道:“你如果真的想保护他,就让他过来和我们谈。你也说了他是无辜的,既然无辜,就还有扭转的机会。对不对?”
丁晴纠结的时候把嘴唇都咬破了,眼中布满赤红的血丝。半晌,她紧蹙的眉宇舒展开来,整个人面容呆滞,定格一般呆愣在原地,眼中的神采也彻底涣散。
几秒钟后,他茫然地仰起头,神态变得温柔无害。
“谢警官,席警官。卫总……你也在?”
尽管见过一次,在场的和监控器前的几人也都不免再被震撼到。
“丁先生。”卫骋道,“你还好吗?”
丁阳揉了揉太阳穴,道:“有些头疼,老毛病了。”
等他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又一下子惊恐起来:“我、我没有杀人!谢警官,谢警官你相信我,我真不可能杀人啊!”
卫骋道:“丁先生,我们刚刚和你妹妹交谈过。”
丁阳一顿,“你们都知道了?”
他颓然低下头,喃喃重复:“你们都知道了。”
卫骋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的?”
丁阳抓了把头发,说:“我九岁那年发现自己经常忘记事情,一开始没当回事,后来从别人嘴里了解到我有时候会变得‘不一样’。王晨辉他们……他们经常欺负我,我从来不敢反抗,但忽然有一天他们却问我,怎么不敢回嘴了?昨天不是挺凶的吗?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说,然后我就听到有个小女孩跟我说话,口音不像本地的,我觉得……是我的玩偶在说话。”
卫骋不觉奇怪,问道:“那个玩偶对你很重要吗?”
“那是我妈妈给我买的。不贵重,却是我仅剩的东西了。”丁阳说着,“现在想想,一个失去母亲的小孩子,日子过得又不如意,出现点幻想也不奇怪,我那时候就挺疯的。我还给玩偶取了名字,逢人就说自己有个妹妹。来了升州之后就好点儿了,除了健忘症迟迟治不好,其他方面都没什么问题,也不会听到奇怪的声音。”
卫骋敲了下笔杆:“你觉得那是你的臆想?”
丁阳目光坦然地望着他:“不然呢?我总不至于真凭空多了个妹妹出来。”
卫骋含蓄地笑了笑:“理解。”
他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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