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了些什?么吗?”卫骋问道,又补充解释了句,“我不大记得当时怎么跟她说的了,可能她还会向?你要些其他资料?我这边其实已经有?过收集,省得麻烦你和那位王医生。”
程不渝摆摆手,“那倒没有?,她只是带走?了我这儿的备用药品而已,本来也是给她用的。现在她病好了,又有?你在身边,我也没什?么必要留着。”
卫骋:“这样啊。”
二十分钟前,卫骋坐在沙发上擦拭那只新买的玻璃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谢轻非带赵重云回家,留他吃饭,都?反映出她对已经故去的赵景明十分在意,她对赵重云越好,对赵景明愧疚就越深,而这种愧疚本不该还这样深重地遗留在她心中。
沙发上还团着上次被她拿出来裹在身上的毛毯,卫骋神色变了变,回到房间?里拉开了她的床头柜抽屉,挨个儿晃了晃从里面拿出来的药瓶,发现余量少了很多。
这些药还是谢轻非几?个月前因为查案过程中突然出现了应激反应,送院后他结合她的最初诊断结果重新开的,之?后每天督促她按时服用,因为没怎么指望她会听话,所以?他对余量心里有?个大概估计。而眼下,就算她之?前每次都?按时按量服用了,也不可能只剩下这么点,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断掉药物之?后出现了病情不稳定的情况,且自?我不能控制,必须重新依赖于药物才?能克制发作时的反应。
在此之?前,谢轻非是不屑于依靠药物的,甚至不愿意太把自?己的应激反应当成一种病。她自?嘲说这叫讳疾忌医,卫骋说她是心高?气傲。
那会儿他们还没在一起,关系实际上未有?多么缓和,每次他给她进行心理干预,她都?只是勉强给个面子配合流程,除了第一次说明了自?己的心结,之?后谈话间?都?有?种敷衍在其中,不回避自?己坦白过的内容,但也不会补上其他的困扰她的问题。加上她又格外警觉机敏,这辈子干的最多的事就是审问别人,谈话技巧高?超,专业能力强势,所以?一旦她稍有?不配合,行动上不会表现什?么,但他们的交流到最后都?会变成场博弈——他问她,她再反过来分析他,进度停滞在原地。
会接受心理干预的人群各有?各的不寻常之?处,但卫骋并没有?遇到过如谢轻非这样棘手的病人,尽管他知道两个人最起码建立了相?互信任的关系,于她而言已经是很大的让步,可要说这段治疗过程中他真的通过心理干预给她带来了帮助,他自?己是不这么认为的。她信任他的原因从一开始就只是对他感情不一般,再后来的一切情况好转,也都?是建立在这种不一般的基础上。
所以?赵重云出现之?前,她就像真的逐渐恢复了。
可这说白了只是她想?让人看到的。
“卫医生,你来是要找谢队吗?她刚带着席鸣和一个姓赵的律师一起出去了,这会儿不在局里。”程不渝提醒道。
“没事,我只是路过这里,想?着她晚上可能加班,给她带了饭。”卫骋露出个风度翩翩,恰到好处的笑容。
程不渝这时才?发现他手里提着个保温桶,略一点头,“好,那我先走?了。”
卫骋把保温桶交给传达室,站在原地静默了好久,才?也驱车离开,四?点准时到了医院。
放学铃声?节奏欢快,谢轻非隐身在一堆望着校门翘首以?盼的家长身后,正通过耳麦和赵重云对话。
“你再仔细回想?一下,重新给我描述那个灰衣人的具体样子,能想?到多少说多少。”
“他……他当时在四?楼五楼的样子,因为我能感觉那道视线是从高?处落下的。身形看不清,但应该不是个胖子,也没有?很高?大,头顶不超过防盗窗第一道横栏。”赵重云的声?音清晰传入耳朵,带着不确定,“帽子把他的脸给遮住了,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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