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库的灯打开时,外头的天色已经彻底转黑。
总而言之,卫骋关于?“领导在上我在下”的心愿终于?实现了。
第二天。
两个?人哪里?都没去,在家玩了一整天你?追我我追你?的游戏,地点设立在家里?的每个?角落,该游戏以向来最不服输的谢警官的投降为结果分出了胜负。
在卫骋去厨房做饭时,谢轻非蜷在办公椅上休息,翻阅桌角摆放的《少年维特之烦恼》时,一张照片从?书页从?掉落。她俯身捡拾的动作在看清照片内容时顿滞在原地,最终还是淡然地将其拾起。
拍摄于?两年前的某一天,她已经不愿再记得具体是哪一天。警戒线、取证标志、藏尸工具以及氧化发黑的血迹构成了这张图片的全部。这张照片是她当时自己拍摄的,起初是为激励自己尽快破案,后来成为噩梦就再也?没有拿出来看过,不知何时夹在了书中。
谢轻非的内心异常平静,唯一一瞬间的动摇也?在听到厨房方向传来的油锅翻炒声时消失了。她拿起打火机燎燃照片一角,橘色的火舌很快将那抹殷红吞噬。火光越来越亮,鼻息间也?能嗅到灼热的温度,她的指尖感觉到了刺痛,便把残余的正燃烧的照片丢进了玻璃杯中。
白烟袅袅飘出,往事也?已成灰燃尽。
谢轻非走到厨房,从?后环住卫骋的腰,道:“你?再给我买个?新杯子好不好?”
他什么也?没问,点头就说好。
好像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无条件支持。
临行前的最后一个?夜晚。
谢轻非窝在卫骋的怀里?和他一起看电影,两个?人都没怎么在意放映的情?节,眼?神时不时交汇,往往很快缠在一起接吻。
电影插曲放得还算应景,谢轻非听到他随着节奏轻哼,问道:“你?会唱吗?”
他说:“你?不会我就会。”
谢轻非笑着道:“那你?唱给我听好不好?”
卫骋就听话地哼了几句副歌部分。
Everybody’s talking
How I can’t,can’t be your love
But I want,want,want,to be your love
Want to be your love for real
Want to be your everything
Everything
……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唱歌,很好听。
她想起自己16岁那年见他的第一眼?,她不知道他是谁的时候其实也?觉得他很迷人,当真没有心动吗?只是那会儿?他们?都太年轻,而爱这个?东西又实在深奥,需要花很久来学习。所以才会有遗憾,让她此?时此?刻才发觉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去了解过他。
卫骋被她注视许久,有些难为情?道:“我唱得是不是不好听?”
“好听,”谢轻非夸人不要钱,“简直能出道了!不办个?全球巡演都说不过去!”
卫骋笑道:“全球巡演还是算了,我只想唱给你?一个?人听。”
入冬后下一场雪的时候,谢轻非乘飞机抵达了升州机场。
因为航班有延误,走出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纷纷扬扬的雪花在路灯光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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