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有父爱这种东西的,不过从不在她身上而已。
郑三娘拗不过她阿耶硬要走,最后只能跟着回去。
临走前再次谢过许乘月。
她目送这对父女被仆从簇拥着上车远去,紧跟着向吕鸿卓提出告辞。
仆从将几个装着丝绢的箱子抬上马车,许乘月带着这不菲的报酬满载而归。
本来有了这么大的收获,许乘月还想去西市转一转,把她从前想买,钱却不够的东西买个遍。
但箱子堆在车上很是累赘,行车不便。
况且丝绢在唐朝是硬通货,这么大数量的极品丝绢绸缎在街上显露出来引人注目,不太安全,所以还是先运回去。
有了钱财万事不愁,许乘月心情好极了。
她最喜欢其中一匹粉色的绢,触手如流水,在阳光下会显出精致的暗纹。
许乘月眼馋粉色的圆领袍已久,她终于也能入手一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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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杭闲来无事,应同窗的邀请,来参加一场文会。
来了之后就后悔了。
都是一群说的比唱的好听,自视甚高的“才子”,才华没见几两,惯会装腔作势。
这会儿刚结束上个议题,开始谈论下一个。
期间有人起了个话头。
“诸兄可知道山海书肆最近出的一本书?”那人卖着关子。
“怎么不知,就是——哎,这名字某羞于出口。强买强卖可恶至极!”
强买强卖倒不至于,顶多算是强送,简杭暗想。
“听说卖得极好,还有人专门排队。现在的人,不读些圣贤之言,竟将这种不堪入目的东西奉为圭臬。”
“哗众取宠的低俗之物,也配被印在书上?先前还当这山海书肆不同于一般商人逐利,通身都是铜臭味,没想到啊,原是一丘之貉。”
“这著书的人不通文墨,怕也是胸无大志,只有眼前三分利。”
“真令人作呕,愚兄的文章还交给那山海书肆印了售卖,如今想想,与那等邪书从一个地方出来,真是奇耻大辱。”
“在座谁人不是?不如大家以后都不在那山海书肆印书了,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好让他知道利害。”有人率先提议。
“正当如此,某附议!”
“某亦赞成!”
“某……”
众人一个接一个开口。
简杭暗暗咋舌,这群人充满酸味的嘴脸可真难看,不就是眼红别人赚了钱吗?说得好像替天行道一样。
见这群人上头,简杭决定不再掺和,偷偷溜了。
回去的路上,他思索着要不要把这事告知那书的作者月明。
倒不是他有多在意,而是如果作者受到冲击,以后不写了,那妹妹没书看,岂不是要缠上他。
简杭为自己找好借口,坚决不承认是自己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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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信时,许乘月刚收到新做好的浅粉色圆领袍,腰间系了一条墨绿色丝帛腰带,在腰侧打结后自然垂下。
这一套装束简约却不失优雅,粉与绿的搭配和谐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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