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头疼,这件事还真不好处理,对于这样脸皮厚的光明正大抄袭别人作品的人,光是道德上的谴责几乎无用。
她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要不我们去那家书肆走一趟,跟店家沟通一下?”许乘月问道。
只希望那店主能讲点面子,好歹也是跟士人常年打交道的人,不至于连名声都不在意吧?
吕鸿卓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跟着一试,遂点头同意。
许乘月和吕鸿卓来到那家书肆。
距离不远,没走几步路就到了,而他们的店名更绝,叫山河书肆,简直是比照着山海书肆来的。
许乘月内心相当无语,这书肆本身就是个巨大的盗版啊!怪不得能借着原版的名头糊弄读者呢。
没工夫细细打量,两人走进那家店里。
店铺的掌柜见他们进来,拱手问好,“二位郎君娘子,可要看看本店的新书?”
他拿出的一本书热情地推销着,赫然就是那本抄袭的书。
“娘子别看这书名不好听,但里面的内容相当精彩,比经史有趣多了。”
掌柜口若悬河,将那抄袭的货色形容得天上有,地下无,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之作。
许乘月屡次想开口,都被他滔滔不绝的讲话声打断。
等他终于说完,问许乘月:“娘子可要买?”
许乘月等到机会,抓紧时间开口,“掌柜误会,我们是山海书肆的人,听闻贵店有一本书跟我们店里很像,特地前来询问。”
她留了个心眼,没直接说自己就是作者本人。
掌柜一听,脸上殷勤的笑意立马消失不见,冷淡地说,“小娘子可能是听错了,我们店里的没有这样的书,某不知道此事,定是有人恶意中伤造谣。”
苦主都找上门儿来了还嘴硬,许乘月硬生生给气笑了。
她拿出自己的书递给掌柜,“掌柜看看,你刚说的那本书跟我们书里写的故事几乎一模一样,连主人公的名字都是抄的,你还说没有?”
掌柜见她拿出证据,心里一虚,紧接着又理直气壮起来,“小娘子勿怪,这书也不是我们书肆写的,是有人专门供稿的,与我们无关呐,我们也是受了蒙蔽。又或许好文章都有相同之处,不能因为这个就指责别人抄袭呀。再说了,这书是谁抄谁的,还不一定呢。”
说完好整以暇地袖手立在那里,表情无辜,一副坦荡又无所畏惧的模样。
他直接把书肆的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还用些歪理诡辩胡搅蛮缠。
许乘月脸色不好,眉心拧在一起,目光针一样地射向掌柜。
吕鸿卓气急了,张口就要骂人,但他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一时间张口结舌,心中所想的骂人的句子都无法穿透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盔甲。
“吕郎君,跟这样的人没什么好纠缠的,我们走吧。”眼看再对峙下去也得不了什么好,许乘月果断转身走人。
她知道这样的人脸皮非常厚,跟他们当面对质都没有半点胆怯,再说下去也无济于事。
两人走出书肆,气怒交加,偏又拿着钻空子的没办法。
许乘月面色灰败,难道只能这样算了,吃了这个暗亏?
不行,有一就有二,若是这件事处理不好,那日后什么样的人都能偷了她的书来踩她一脚,坚决不能退缩。
她回头又看了一眼这家山河书肆。
书肆的门面不怎么样,远不如山海书肆,题字的牌匾非常破旧,风吹日晒让字体都褪了色,幌子也是脏污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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