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
这到底是亲生的骨肉,还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物件?
因此而生的愤怒,压过了因与原主不同而可能被发现的心虚和恐惧。
许九娘错愕不已,瞪大了眼睛,她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虽然她有些嫉妒阿姊,可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怎能一点感情也没有。
当初听闻阿姊遭遇不测,她亦是坐立难安,心中担忧不已,后来婚约落到她身上,生出的一丝窃喜也让她愧疚不已,觉得背叛了阿姊。
在阿姊逃家,杳无音信之后,她也曾焦心过,怕她在外面过得不好,又或者遭人迫害。
可人到底是自私的,哪有人不为自己做打算,最后还是对郎君的倾慕和忧心姻缘被拆散的恐惧占了上风。让她对她的归来暗自心惊,小心翼翼地窥视揣测。
许九娘搅着手中的帕子,嗫嚅着说:“便是如此,阿姊也不该逃家,为何不写信告诉耶娘,让他们替你做主?”
许乘月更无语了,这个妹妹怎么这么天真?
“我就是想写信,大伯娘也不会叫我送出去,他们还指望着靠我升官发财呢,再说我写信了耶娘就会管吗?他们更乐意相信大伯娘这个长辈,还是不受他们待见的我?”
许九娘恍然,诚恳地道歉,“阿姊,对不住,是我想岔了。”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为什么来找我?除了你还有别人知道我在这儿吗?”见她道歉,许乘月也不愿意做个咄咄逼人的恶人,语气和缓了下来,问出她最在意的事。
万一有个意外,好早作打算,不至于全无防备。
许九娘眼神躲闪,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阿姊呢?为什么好不容易逃家之后又回来长安了?”
难道不怕耶娘发现后将她抓回去成婚?
“此事与你无关,不要随便瞎打听。你只管告诉我,耶娘知道此事了吗?”许乘月理直气壮地说,幸好她占着长姐的身份,不用对妹妹解释什么。
许九娘见她不肯明说,疑心更重了。
她心惊胆战了许多天,不想让阿姊再回到许家,生出许多变数。于是咬牙撒了个弥天大谎,想要一劳永逸。
她做出泫然欲泣的模样,“耶娘已经知道了,可他们不愿意认回阿姊,还扬言说就当这个女儿已经——”
她结结巴巴的,像是难以启齿,最后还是将那两个字说了出来,“——死了,要是你胆敢找上门去,他们就打断你的腿,”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既然阿姊如今一个人也能过得好好的,那也没必要再回家。况且她也不全是说谎,耶娘虽不知道此事,但确实说过类似的话。
许乘月听到原主的父母知道后,心弦顿时紧绷,得知他们不愿意认回这个女儿后,才松懈下来。
她在心中冷笑,这对父母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样。
不认好呀,不认她才自由,担心了许久的事总算尘埃落定。
虽然今日这个妹妹的到来事出突然,也打了许乘月一个措手不及,但她此时终于有了几分好心情,让秋露端茶倒水,招呼她坐下。
许九娘说完话后,一直小心翼翼地觑着她的脸色,见她先是一怒,接着喜笑颜开,还一反方才的冷硬姿态,对她热情了起来。
这让许九娘更摸不着头脑了,暗自揣测她此举的意图。
莫不是阿姊想要让她当中间人,在耶娘面前说好话?
不行,她坚决不能被动摇,无论阿姊怎么说,她都不会答应的。许九娘高高地竖起警惕心。
“阿姊,你还是莫要回去了,我看耶娘说的不像是气话,而是认真的,万一你回去被他们打了,可怎么办?”许九娘暗怀心思地劝慰着。
“放心吧,我不会回去的。”许乘月坦然地说。
这样的家庭谁会想回去?太令人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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