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数个小动作, 鱼竿没有一点动静。
她今天做了万全准备, 怎么还不见小鱼?
裴舟那边也暂时没有动静。
“裴将军,别气馁, 钓鱼的乐趣在于钓,而不在鱼,钓不上来也没关系, 毕竟你还是个新手。”许乘月安慰道。
她是老手都钓不上来,更不用说裴舟这个刚入门的新人。
而且他们两个人都钓不上来,这说明什么?
说明不是她的问题。
“许娘子思想境界甚高,吾等凡人所不能及。”裴舟调侃着。
“过奖过奖。”
她话音刚落,裴舟那边就传来动静。
线绷得挺紧,在水中一直挣扎。
他毫不费力地收回线, 拉出来一看, 是一尾大约有一斤重的小鱼。
“娘子看这条鱼,怎么样?”鱼儿在他的手中不断挣扎着。
许乘月酸成柠檬精了,不断安慰自己这是新手保护期, 才勉强平复心绪。
“哈哈, 挺好的。”
她绝对不是嫉妒, 只是有些不平衡。
然而接下来她再顾不上平衡了,因为裴舟的鱼接二连三地上钩, 一条比一条肥美。
裴舟高兴地说:“原来钓鱼也不是很难。”
钓鱼也不是很难。
不是很难。
难。
这句话不断在许乘月耳边回荡。
她能受得了这激?
气势汹汹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恶狠狠地盯着鱼线的末端,试图盯出一丝鱼儿上钩的波动。
然而毫无用处,裴舟硕果累累,她颗粒无收。
最后忍不住,义愤填膺地说,“这群鱼也太不识好歹了,知不知道谁才是它们的神明?”
“神明?”裴舟疑惑了,跟神明有什么关系?
“我经常来喂鱼食,都能喂饱它们整个族群了,当然是它们的神明。但它们太小气,连个童男童女都不肯祭献。”许乘月愤愤不平。
“……哈哈哈哈哈”裴舟忍不住,开怀大笑,迎来她怒目而视,他收了笑意安慰道,“或许鱼儿比较笨,祭献错了地方,这些一定都是给许娘子的,裴某今日是沾了您的光。”
说完,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许乘月知道这话是在安慰她,但听了心情也好转几分。
到最后,两人的收获各不相同,裴舟的能上桌做全鱼宴,许乘月的可以做小鱼干儿。
因为许乘月准备齐全,来的时候带了各种调味料,所以他们现场将鱼烤了吃。
鱼是裴舟杀的,动作行云流水,开膛破肚,干的仿佛不是屠夫的活儿,而是在摆弄什么艺术品。
忙活了好半晌,许乘月来的时候吃得那些食物,早已经消化完了,饿得肚子咕咕叫。
鱼刚一烤好,裴舟拿起一串递给她。
她接过,顾不得烫,迫不及待咬了一口。
新鲜的鱼味道好,不用多么复杂的调料,简单地烤制就能激发出鱼本身的鲜味儿。
“裴将军,你手艺真好。”
裴舟看着她乐呵呵地吃鱼,怎么也不能想象,眼前这个无忧无虑,开朗明媚的女郎,能写出那样的故事。
她哪里来的那么多苦大仇深?
吃完烤鱼,剩下还有几条活的得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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