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反应?”宁远侯问道。
许御丞是他重点关注的对象,此人最是难缠,并且好管闲事,上次因为他穿错了鞋子,两只鞋的款式不太一样,许御丞就大动干戈,弹劾他衣衫不整,御前失仪。
宁远侯往日里看不惯他,但这个时候还是他这样的最好用,最靠得住,甚至巴不得他更难缠一些,最好让月明吃个大亏,惹了圣人厌烦。
“许御丞看到后很是兴奋,没等到明日早朝,很快就出门了,去的方向正是皇城,还有其他几位御史,也后脚跟着他一起去了。”下属回答道。
宁远侯摇头笑道,“这个许御丞啊,今日好不容易休沐,他都等不及了。”
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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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乘月到府中时,早有另一辆马车等待在门口。
她们下了马车,有些疑惑地看着,很快那辆马车上也下来一个人,正是梁媪。
她的态度没有往常见到的和蔼可亲,面色凝重,唇角紧绷,锐利的目光扫过许乘月。
“梁媪?”许乘月不明所以,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梁媪打量之后,收回目光,转移到她的脸上,盯着她的双眼,开口问道:“开阳郡君,你的户籍可是造假的?”
许乘月完全没想到她问的是户籍,面上的血色顿时尽失,哑口无言。
梁媪见状叹息了一声,缓和了严肃的神情,道:“有御史上奏向圣人弹劾,快随我进宫一趟,圣人召见。”
许乘月唯唯诺诺地应了,她知道应该解释一下,张口的瞬间,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毕竟她的户籍确实造假了。
当初到洛阳城时,为了避免被许家的耳目发现踪迹,特地托人办了假户籍,没想到埋下了一颗炸雷,在她都快要忘了的时候,突然炸了出来。
怎么会有人发现呢?许乘月想不通,只能归之为时也,命也。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秋露夏荷担忧地换了一声:“娘子。”
她们俩欲言又止,对许乘月的处境很是担忧。
“放心吧,我自有应对,圣人通情达理,也不会为难我的。”许乘月安慰她们俩,其实没把握,但如果连她都慌了,她们更会乱了分寸。
她跟着梁媪上了马车,冲忧心忡忡望着她的两个婢子、以及后面的扈十三摆了摆手,让她们安心等她回来。
马车上,许乘月低眉顺眼,没有说话。
梁媪看见她这般样子,难免心软,安慰了她一声,“放心吧,要是没什么大事的话,圣人定会保你的。”
她有些想不通为什么许娘子要假造户籍,只是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到了圣人面前一切自有分晓。
许乘月乖巧地点了点头,心乱如麻,内心斟酌着待会儿要怎么解释。
她想了好一会儿,觉得不如直接道出实情,事情到了今天这步,也再没有隐瞒的余地。
而且现在她有了一定的地位和能力,不像先前那样,如果被许家发现,只能完全受制于人。
所以坦白并不像她猜测的那样可怕。
只是难免从此要跟许家扯上关系,许乘月唯一担心的一点就是他们借着父母的身份,拿捏操控她。
但如今看来,他们已经对她这个女儿失望透顶,不曾来找过她,应是想与她划清界限。这样也好,正合她心意。
许乘月做好了坦白的准备,放松了一些。事情不完全像她想的那么糟糕,还有转圜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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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蒋明诚去了父母的院中。
蒋母闲来无事,正抄着佛经,年纪大的人就爱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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