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潜入那户人家,翻了个底朝天,就差掘地三尺了,什么好东西都没发现,那对母女过得甚是拮据, 他顿时就惊呆了, 怀疑自己找错了地方。
可是之后他观察了几天,发现经常来这里的人确实是宁远侯。但他送过来的东西都是什么二斤猪肉,三两点心, 值得偷的哪怕是个银簪都没有。
并且这货还一礼二送, 一盒胭脂水粉, 装在盒子里面先给那个母亲送一次。
母亲拒绝后,他再把盒子拆了, 给女儿送一次。
看他只买了一份的样子,可能原本就是抱着这个打算。
当时他感到疑惑,给母亲送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给女儿送。
他起了好奇心,藏在院子里的树上,那几日先后看见他偷偷摸摸分别从母女二人的屋里出来,皆是浓情蜜意,过来人一看就知道有鬼。
他大为震惊,直呼离谱,感慨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因此差点漏了行迹被发现,还好他忍住了,装作猫叫了一声。
前盗贼最后着重还感慨了一句,他向来知道这些富贵人家的鸡鸣狗盗之事不少,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令人大跌眼镜的行为。
何止他大跌眼镜,饶是许乘月见多识广,看到这里都忍不住震惊,这是什么样的人才?
坐拥万贯家财,却能为了一点小钱,如此大费心机。
又不禁可怜这对母女,二人双双被骗,什么都没得到。
宁远侯果真是罪大恶极!
许乘月看完之后对他的厌恶更深了,这样的人就应该曝光。
如此好的写作素材不用真是可惜了。
她打算写一篇短篇小说,当然不可能直接让宁远侯当主角,不为别的,这样的人做主角让她难以接受,其实用戏剧的处理方式制造出滑稽讽刺的效果,也相当不错。
但说不定这样写出来还有人喜欢他,她还是倾向于将此人塑造成一个配角,甚至觉得以他的作为,连做反派都不够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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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肆里,书友们边看报边闲聊着。
“话说,月明真的被封为开阳郡君了吗?”
“你这消息也太落后了点,现在进展到已经发现了月明其实是许御丞的女儿。”
“什么玩意儿?我哪里听漏了?许御丞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听着是御史台的人,按照他们的性子,应该最讨厌这样的话本,怎么扯上干系的?”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一方有瓜,八方来吃。
听到有人连长安近段时间讨论得最火热的话题都不知道,在座的诸位“好心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给他说明事情的原委。
看到他嘴里不断地发出各种惊叹,皆是感到满足,心情极好地回到原位上。
“原来如此,她是迫于无奈,才靠写话本儿为生,但如今她已经被封为开阳郡君了,吃穿不愁,想必之后不会再写话本儿了吧?”通过大家的帮助,终于知道真相的人感慨道。
闻言,在座的人顿时僵住。
有人干笑着说,“你说什么呢?怎么会呢?不可能的。”
——这是不可置信,自我催眠,进行否认三连的。
“我的天呐!不会吧!没了话本我可怎么过活?”
——这是接受现实,已经想到最坏的结果,唉声叹气地。
“我相信月明不是这样的人,她视钱财乃身外之物,不会为了一点点小钱,就放弃自己的写作。”
——这是对月明有着浓厚滤镜的,觉得她两袖清风,看到钱会骂一声阿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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