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既然你执意抬她为正妻,那我只能答应了。”她能如何呢?
儿子连藏在心里多年,守口如瓶的秘密都说了出来,定是下定决心了。
“多谢母亲。”大郎君心弦一松,向夫人一拜。
.
大理寺监牢里,狱卒正在给犯人送饭,每人只有一个饼一碗清粥,多的没有了。
路过某间牢房,忽然有人扒着木栏,对狱卒讨好地笑着,说:“官人,新的报纸发了没,可否卖给鄙人一份?”
狱卒正忙着,不耐烦地说:“去去去,你哪来的钱,还买报纸。”
“家里人探望时给送来的。”那人从鞋里腰带里抠出几个铜板来,眼巴巴地看着狱卒,“官人行行好吧,您看过的就行,鄙人不挑。”
狱卒头微微后仰,嫌气地扇了扇鼻子,伸手把铜板接了过来,“你等着。”
那人很快拿到了报纸,享受着同一间牢房里其他人艳羡的目光,美滋滋地看着。
看了一会儿,他突然大笑了起来,“哈!这谁呀?竟然还有绿帽癖,喜欢看自己的女人跟别人偷情!”
周围的人闻言,簇拥了过来,兴奋地看他说的那篇故事。
为他捶背捏脚,争取看故事的资格。
宁远侯无精打采地靠着掉灰的墙,离其他牢犯一丈三尺远。
听到有人说绿帽癖,他身体一僵,支起耳朵,细细听着,震惊地发现那些人说的跟他做过的事大差不差。
这怎么可能呢?
他办事小心谨慎,不可能被人发现,是谁暴露他,然后说出去的?
宁远侯坐不住了,飞扑到木栏前,望着对面那伙挤挤攘攘,看报纸的人。
“诸位郎君,你们在看什么?”
对面有凑热闹的人好心给他解释,“是那个叫月明的作者写了一篇故事。”
“里面有个侯爷,喜欢给自己戴绿帽子,养了一对母女做外室,又看上了自己的儿媳,结果没想到他儿媳跟他有仇,拿到证把他给举报了。”
“月明,是那个开阳郡君吗?!!”宁远侯焦急地问道。
“对,就是她。”他们虽然在牢里,消息传播不那么流通,但八卦可知道得不少。
宁远侯听了他的话,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她是怎么知道的?
对了!她一定是来报复他的。
他先前没把此事往月明身上想,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私事暴露了,只以为是儿子的小妾发现了他贪赃枉法的证据,举报了他。
“好你个月明!”宁远侯目眦欲裂,恨得咬牙切齿。
他的异状被牢房里的其他人发现了端倪。
有人嘴里叼着饼,走上前踢了踢他的腿,“你干嘛这么激动?”
他蹲下来,凑到宁远侯跟前,细细打量着他,嬉笑地说:“看你这锦衣长袍,身份应当不简单吧?进来的时候,那些狱卒喊你宁远侯,莫非你跟那故事里写的一样?”
宁远侯自觉受到冒犯,却敢怒不敢言,进了牢房,以往的身份失去作用,是条龙也得盘着。
他不甘心地将这口气咽下去,等待出牢房的那天,加倍地从月明身上报复回来。
可惜他不知道,等他下一次出牢房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了。
.
宁远侯所做的恶事不少,大理寺寻找证据花费了好些功夫。
并且因为他行事实在恶毒,长安城里许多民众都关注着,不能简单地糊弄过去,大理寺加班加点,上上下下跑断了腿,才终于把罪行理清。
舆论已经积攒了好长一段时间,不光民众埋怨官府办事效率低,圣人也问了好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