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两人争吵了起来,你来我往,双方谁也不让谁。然后有更多的人卷入其中,据理力争的,劝架的,现场闹哄哄的一团,直到侍从们发现,又喊来主事的人,才将她们劝住。
段娘子完全忘了方才的复杂心绪,被她未曾见识过的贵族女郎吵架场景震撼在了当场。她眼中的贵族女子,向来体面端庄,起了矛盾也是言语讽刺,笑里藏刀。
不曾想吵起架来如此放肆。
但压抑的情绪却缓和了几分,心里暖融融的一片。
报名完毕后,段娘子紧锣密鼓地开始复习,她第一次觉得时间不够用了,将所有空闲的时间塞的满满当当,其他的劳动能省则省。
三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一晃而过。
院试考场外,分为两边,一边男子通行,一边女子通行。
路人们好奇地张望着,尤其是对其中排队的女郎。
段娘子站在排队进入考院的人群里,对旁人异样的眼神浑不在意,一心二用,脑海中回忆着考点,以及写策论可能会用到的论据,一边翻着胳膊上挎着的篮子,再次确定东西带全了。
随后跟着其他人一起进入考院,检查身份,搜查有无夹带。
段娘子明显感觉到前后左右的娘子们,都对这考场很好奇,却不敢随意东张西望。
到了她的隔间,安稳坐下,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为缓解心中的紧张不安,她打量着这个小小的隔间。
很简陋很空荡,却承载着无数人的希望,她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来到这里,亲眼看到,亲身体会。
等到鼓声敲响,考卷下发,段娘子沉下心来,开始答卷。
到了这个时候,她总要奋力一战,才不会后悔。
同一个时间,不同的地点,许乘月也坐在长城的考场内,手上的笔写写停停,脑中的思考从没有中断过。
没错,她来参加科举了。
她本来是没这个想法的,写小说她还可以,什么申论行测她完全没折,更何况她不是舞弄权术的那块料。
她的主角可以有八百个心眼子,但轮到她自己一个心眼都嫌多,只能干站着被人算计。
虽然她作为作者,知识面可能比较广,学的东西也杂,但要成为一个政客还是高看她了。
耐不住太后一直劝,说她身为发起人,当然要身先士卒,以做表率,并且承诺如果她真考上了,给她一个编修的闲职,不用按时点卯,不耽误她的写作。
许乘月可耻地心动了,官职跟她先前获封的爵位不同,相当于是官方的盖章,公款写作,偶尔写几篇公文交差就行。
没能抵挡得住诱惑,她答应了下来。之后的几个月开始学习,然后陷入了不间断地后悔之中,偏偏已经答应了,不能出言反悔。
好在过了这两天,终于能结束了,她写得这么烂,肯定不能被选上。
话说这出的题目还是挺务实,都与民生相关,不是什么虚伪的伦理道德的空谈。
用了两天才考完试,许乘月在这简陋的小房子里歇息了一晚,没怎么睡好,觉得这科举的条件委实艰苦。
要果真寒窗苦读十年,身体怕撑不住。
她出了考院的门儿,远远地看见安乐公主在兴奋地向她招手,不远处还站着裴将军。
许乘月一扫疲惫,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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