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山洞的回音放大数倍,诡异惊悚。
谭既来在逐渐加快的心跳声中,手劲越发大,几乎把纸张捏皱:“左伊,你有没有发现他们的叫声很熟悉?”
左伊一脸“你不会不知道吧”的表情:“Crow。”
这个单词在谭既来同学的词汇量范围里。
他指尖“嗒嗒”敲在病案本扉页:“你说僵尸和乌鸦是什么关系?”
他随便一问,没指望左伊回答。
结果左伊叽里咕噜一通,看样子还真懂。
只可惜谭既来的英语实在感人,通篇只听懂了“a”、“an”、“abandon”……
左伊说着说着,发现谭既来表情呆滞,一拍脑袋。
她揣摩了下谭既来的单词量:“Same。”
某些人瞬间彻悟。
一个单词总结中心思想。
这就叫大道至简。
僵尸和乌鸦是一样的。
目前已知僵尸有两种形成方式,一种是被蛊虫嗜咬,一种是被其他僵尸感染。
那么乌鸦很可能也是一样的,要么被蛊虫咬了,要么被其他僵尸乌鸦啄了,也或许是被僵尸感染所致。
总而言之,一切的源头很可能是蛊虫。
没有蛊虫,就没有这恐怖的一切。
但问题是,蛊虫是怎么来的?
还有李则安说的时空纠缠、时空纠正,与蛊虫的形成又是什么关系?
以及……
谭既来目光下垂,落到自己手腕几道深红。
这根红绳是什么?
为什么红绳会吓退猫藤?
为什么猫藤会引来乌鸦?
有半秒,谭既来感觉自己跟所有的真相就差一层窗户纸,马上就要全盘相通了。
然而僵尸的吼叫和挣扎弄出来的声响愈加剧烈,逼得他不得不先去看管僵尸。
最左边那间的僵尸力气极大,几番用力,BY郁阎。崩断两条绳索。
“卧槽了!”谭既来感觉不妙,“我去找绳子!”
左伊在谭既来说完之前,已经狂奔去翻备用绳索。
谭既来守着那烂透了的僵尸,看他又挣脱几道麻绳,当即拎起搁在桌角的铁皮暖壶,冲着僵尸胸口贯下去。
那僵尸结结实实挨了一暖壶,动作非但没有迟缓,反而被刺激得大叫一声,手腿发力把剩下几道捆绑齐齐挣断。
谭既来“草”了一声,又用暖壶“咣咣”一顿猛砸。
这僵尸起先挨了两下,被敲得瘫在床上。
然后他散开的瞳孔在眼眶里转了两圈,锁定目标,忽然发力,双手像钳子般牢牢掐住暖壶。
谭既来登时感觉跟被吸铁石吸住了似的,无论他怎么用力,硬是纹丝不动。
那僵尸抱着暖壶往自己怀里拉,谭既来被巨大的力量拉扯得朝僵尸扑过去。
幸好他反应快,很快松开手后撤几步,拉开两米距离。
再慢半秒,他就跟这位僵尸先生拥抱了。
僵尸几乎全黑的眼睛落到谭既来身上,后者全身一阵麻意。
僵尸嘴角上翘,铁皮暖壶冲着谭既来脸飞来。
“草了!”
谭既来躲开,那暖壶砸中山洞石壁,金石碰撞发出激烈尖锐的噪音,在山洞里无限回音。
他往门口又撤了两步:“左伊!找到没?!”
左伊喊:“没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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