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则安点点头。
谭既来扫他一眼:“你家差点儿事。”
“装屁装,”谭斌完全不吃亏,反唇相讥,“你从认识那天晚上起,就要死要活黏着老李,睡觉都不要分开,现在倒开始装矜持,我呸。”
黄嘉河头回听谭斌讲他俩的事,抓着座椅靠背把头伸过去:“什么?还有这事儿?”
谭斌“嗯啊”一声,说:“就在727的时候,头天晚上,我们压根儿都还不认识呢,某些人跟老李两个人眉来眼去,莫名其妙睡到一起,嘁。”
谭既来一脚蹬过去,却被谭斌敏捷地握住脚踝,轻轻一掰。
谭既来腿筋当即麻了,抱着腿哀嚎:“救命……”
谭斌笑,丢掉他的腿:“这位文盲,在这里你得喊help。”
谭既来狠狠瞪他,牙缝里挤出句话:“我俩啥时候眉来眼去了?!你能不能不要造谣!”
说他就算了,干嘛说李则安。
谭斌看他旁边的人情绪没什么太大变化,放心大胆调笑:“怎么没有,我跟左伊都烦死你了……当然跟你没多大关系,主要你导师太讨厌,我们是真不想带他学生玩。要不是发现老李看上你了,呵呵,谁搭理你。”
谭既来脸色涨红,左伊慢吞吞理解了谭斌的意思,重重点头:“嗯,他俩,在一起了。”
四个月了,左小姐还没理解“在一起”的正确意思。
不过好像也没说错。
从一开始,她就预判了结局。
李则安感觉到谭既来难以招架群起而攻之的调侃,握住他的手,无声地安慰。
谭既来怔了一下,望着他清黑的眼睛笑了。
他眼睛里倒影着自己的影子。
谭斌看着他俩安静对望,恰好车辆拐了个歪,把他甩出去。
他扶着车门爬起来后,做呕吐状:“我tm不行了。”
谭斌家的大豪宅在湾区某个著名社区。
他富豪爹妈知道儿子在家招待同事,很贴心地搬到另外一栋别墅,把偌大的空间全部留给他们。
只有谭斌的舅老爷懒得搬,蹲在家里跟他们年轻人一起住。
等谭既来见到他舅老爷时,知道为啥这人不走了——舅老爷跟他同岁,年纪比谭斌还小。
谭既来看着他00后的舅老爷啃着冰激凌:“你家辈分挺神奇啊。”
谭斌面露难色:“Sam是我妈家很远很远的远房亲戚……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妈说他是我舅老爷。”
谭既来点点头,又忽然拉住他胳膊:“你们让我取个英文名时,不是说你舅老爷都不叫Sam吗?”
谭斌“嗨”了一声,理直气壮:“我还不是怕你俩重名。”
接下来几天,谭既来被资本主义的浮华严重侵蚀。
他甚至都开始怀疑谭斌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在家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不香吗,为什么选择干这么危险的工作。
那晚凌晨,舞池里灯光闪烁,劲歌热舞。
谭既来看谭斌对这种热辣场子早已麻木,意兴阑珊,终于忍不住趴在他耳边问:“你干这行,是不是追求刺激?极限挑战?”
好多富二代年纪轻轻,物欲就已经得到最大化满足,寻常体验没什么能撩拨他们高度兴奋的神经,所以爱玩一些极限运动。
也所以,这位直接干起了极限工作?
“是个鬼!”谭斌歪在酒吧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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