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哦,我在这里等你。”
肯定是在给他准备惊喜。
谭既来耐心等。
又几分钟后,烟花秀结束,城堡和大道的人群都开始往门口挤。
他们成群结队路过谭既来,李则安则穿越人海,回到他身边:“走吧。”
谭既来血压都高了:“走吧?”
李则安又一愣:“散场了,不然呢?”
谭既来哑巴吃黄连,生生咽下一口气:“哦……”
他低着头,扫兴地跟着他往外走。
大概是期待感被吊得十足,骤然坠地,谭既来心情很不好。
他心思飘来飘去,意兴阑珊。
一不留神,他跟李则安在人潮中走散了。
等他反应过来后,那个熟悉的身影,早就被乌泱泱的人潮吞噬。
异国他乡,语言不通。
陌生的恐惧感油然而生,谭既来瞪大眼睛在人海里张望。
“李则安!”
他大声喊。
周围全是人,是成千上万的人,却根本没有熟悉的面孔。
他又喊了几嗓子
无人应答。
谭既来微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骤然想起他没办国外的电话卡,谁都联系不上。
“卧槽,不是吧阿sir!”
谭既来傻傻站在原地,被回家的人·流顶·撞着,往大门口挪。
好在路过一个穿星黛露衣服的女工作人员时,星黛露看他神情焦灼,手足无措,主动上前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谭既来被她拉到客流最稀薄的路边,在嘈杂中努力听听力,憋的白净的脸通红,跟她重复:“Lost,I am lost。”
星黛露叽里咕噜一串,谭既来也不知道她说的啥,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最后干脆比划打电话的手势,说“help,nine one one”……
星黛露终于懂了他的意思:“Chinese?”
谭既来点头。
星黛露让他“wait”,这句谭既来听明白了,安静等着工作人员帮他安排。
很快一个华裔玲娜贝尔挤着人堆走过来,操着港普问他:“你需要帮助吗?”
谭既来:“我跟朋友走散了。”
玲娜贝尔:“什么朋友?男生女生?”
谭既来犹豫了一下:“男朋友,我男朋友。”
玲娜贝尔一挑眉,“唔”了一声:“他电话多少?”
谭既来皱眉:“我没有。”
他24h跟李则安呆在一起,忘记要他美国的号码。
“你没有?”玲娜贝尔难以置信,“那其他联系人呢?父母?朋友?”
谭既来欲哭无泪:“也没有。”
他根本没想过这种突发状况。
玲娜贝尔一脸看傻子的眼神,愣了半晌干巴巴说:“额,这样吧,你先跟我来休息区,等游客都散了之后,我帮你报警。”
谭既来急得要命:“您现在能帮我报警吗?”
玲娜贝尔:“抱歉哦,现在散场时间,报警会影响游客离开的效率。”
谭既来:“……”
他被玲娜贝尔带到远处的小木屋,老老实实坐等了半个小时。
终于游客散去,外面安静下来。
他站起身走到屋外,看到城堡的灯光关闭、熄灭。
热闹繁华了一日的园区在深夜褪去所有鲜亮的外衣,一瞬之间,冷清像无人问津的野生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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