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再举办。”
谢秋莳的生辰在黑山镇过了?,她身为公主,肯定不能在黑山镇度过及笄之?礼。
好在时下世家?大族的女儿本就有晚嫁的风俗,十五岁开始相看?,临近二十才成婚者比比皆是,只要在大婚之?前举办及笄之?礼就行,没人会说三道四。
沈灼灼想说没必要,真不用在这种?小事上操心。
但谢秋莳很坚持,沈灼灼也不好说什么?了?,古人讲究仪式感,她入乡随俗就行。
说话间,月上中天?,夜深了?,家?家?户户都熄了?灯,早早睡去。
有人却睡不着?了?。
曹光在灯火照耀下,脸上阴影密布,显得整个人狰狞莫名。
“叩!叩!叩!”
敲门声传来,曹光坐在椅子上,手?搭在桌上,杵着?头闭目,他不想搭理外面的人,外面的人还?在敲门。
锲而不舍,叫人厌烦。
“进。”
推开门,一个少女走了?进来。
她头发都已经梳在脑后,这是妇人发型,她是新嫁娘。
“夫君,夜深了?,怎么?还?没睡?可是白天?报喜的官差扰了?清静,晚上睡不下?”
魏宜小声问着?,眼底是不着?痕迹的讨好,她有些害怕自己?的夫君,又必须来关心他。
“没事,你困了?先睡,我今日在书房歇息。”
曹光眼睛都不睁,像是眼前站了?个貌丑无颜的人一般。
魏宜咬了?咬下唇,将手?上端着?的汤放在桌上,“我为夫君熬了?一碗安神汤,夫君若是心神难宁,便喝了?此汤吧,过两天?是鹿鸣宴,夫君总不好形神憔悴的赴宴。”
曹光闻言终于睁开了?眼睛,他长了?一张温润如玉的脸,眼睛也是温柔的圆杏眼,但在看?人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显得十分凶狠。
他笑了?笑,“娘子可真是贴心,不愧是高门大户出身,倒是会伺候人。”
魏宜脸色微微一白,狼狈低下头,躲过曹光的注视,“我、我只是担心夫君。”
“我曹良泽没本事,未曾如王爷期许的那样,夺得解元之?位。”曹光根本没有听魏宜的解释,只是坐直了?身子,看?都不看?桌上的安神汤一眼,起身就往旁边的软塌走去,他坐在软塌上,伸手?拂过软榻上摆放的书籍。
“苦读二十载,本以为能一鸣惊人,没想到结局是屈居人下。大族出身的天?纵之?才,输给了?一个尚未及笄的无名女子,传出去,不知有多?少人嗤笑我名不副实,乃庸碌之?辈。”
“夫君乃是青州第二!不比那沈灼灼差,她也不过是侥幸才得了?解元之?位!王爷说过,入了?朝堂,没人会在乎官员乡试排名第几,会试排名又是第几,夫君真正该在意?的,是状元之?位!”
曹光闻言,骤然握紧了?书本,手?背青筋跳起,可见内心的愤怒。
“你是觉得,那个女子,她能走到最后,与我争状元之?位?朝廷大臣会同意?让一个女子入朝为官,藐视天?下男子吗!”
他不想从魏宜口中听到对局势的分析,他只想听到一个答案,一个魏王会帮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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