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河流,蓝江的源头在大庄地图西头,横跨了整个?大庄,河流主?干极长,下属还有不少分支,七水堂所处便是蓝江七条分支汇聚之地,从?七水堂再往南,七条分支聚集一起,变为明河。
七水堂附近有那么多条河流汇聚,每一年都是洪水重灾区,要不是这里靠着各种码头口岸,早就被取缔了,因为知道年年七水堂都会被淹,所以朝廷派了最好的治水官员前来?设计堤坝,又每年拨下巨款,用?以修缮,这几年都没出过大问题。
所以七水堂是个?极为富裕的城镇,当地的官府怎么会缺钱到,要设什么进城费,那不是明目张胆抢钱吗?还不光算人头,要加上货物的钱,当地官员想钱想疯了不成?
李恒香在黑水镇的时候,经?手过财物,深知一家?消耗多少,不管怎么算,七水堂的钱都只会多到花不完,当地的官员不可能缺钱到要人头费,反常的举动之下,必定有大问题。
“七水堂现在的县令,是谁?”
“司马欢,御史?大夫司马庆的四子?,经?过举荐入朝为官的世家?子?。”
一个?世家?子?,缺钱缺到这份上就更奇怪了,谁听说过世家?子?缺钱,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李恒香深觉不对,她决定之后好好探探这个?司马欢是怎么回?事?。
见李恒香冷了脸,守在前头的两个?侍女对视一眼,知道这是打算彻查了,可这人还真不能查太干净。
侍女春燕提醒了一句,“姑娘,司马欢是周家?大老爷的入室弟子?。”
周家?大老爷周恒,没有入朝为官,但是其人狂士之名世人皆知,他狂士他的,本和李恒香没有任何关?系,可无奈这人是谢秋莳的大舅舅,李恒香身为谢秋莳的下属,哪儿?能去查谢秋莳外祖家?的人?
李恒香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她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这些世家?的关?系,可真够让人头疼的。”
怪不得以前沈灼灼背世家?族谱的时候,每每都背得脸色发青,李恒香还想着那些亲戚关?系,有什么难的?现在她多少理解了一些,这些关?系,可不仅仅是普通人的亲戚关?系。
更是利益上的纠缠!世家?联姻的大网,如果不了解它,就会因为它处处受制。
“行?了,咱们也不是奉命来?查案的巡按,更不是负责监察百官的御史?,不管七水堂这位县令要搞什么鬼,与咱们都没关?系。”李恒香不打算主?动找事?情做,她就是来?查良妃底细而已,干什么还给自己找事?儿?。
又是御史?大夫,又是周家?弟子?,还是世家?出身,听听这些名头,有一个?是她一个?贫民出身的谍者能管的吗?
沈灼灼都管不了!
一想到沈灼灼都没法子?管这些,李恒香心安理得选择躺平,这事?儿?她理由充足,沈灼灼别?想拿这事?儿?来?说她故意偷懒!
一夜过去,两处雨停了。
天还没亮,沈灼灼便起床来?,捏着鼻子?灌了一大碗姜汤,即便有姐姐的糕点甜口,沈灼灼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首先,她真的很讨厌喝汤药,其次,她真的很讨厌早起。
没关?系,明天就休沐了,明天能睡个?懒觉!
沈灼灼深吸两口气调整心情,随后干咳了好几声?,嗓子?痒痒的。
“是不是染了风寒?我就说你别?老在廊下看书,昨日雨来?,凉风习习,你肯定被吹着了,头疼吗?”
沈清瑶关?切问道,伸手摸了摸沈灼灼的额头,还好,并没有发热。
沈灼灼摇摇头,“没有,我就是嗓子?有些痒,阿姐给我炖个?汤喝吧,等我下值回?来?,喝一碗汤,全身都能暖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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