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怎么还能?说同乡?不过若是单论青州,确实是同乡。
“还真?是不远。”沈灼灼说了一句听不出好话的话,随后闭口不言,有意结束这段对话。
结果曾御史可?能?是实在闲得慌,想找个人唠嗑,又接着说道?:“要?说同乡,沈巡按和曹御史才真?是有缘分?,都是出自平县,听说曹御史的本家在平县大兴文教?,教?导许多人读书,沈巡按怎么没留在平县啊?”
“当时有其他打算,就去了黑山镇,平县实在是人才太多,我若是留在平县,也不好出头。”
沈灼灼见曾御史从头到尾都笑眯眯,看不出什么意思?,索性跟他唠下去,她倒要?看看,这位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
“确实,听说曹御史的本家,向来是只?收天分?高的读书人,而?且还以门第论高低,即使沈巡按有状元之才,恐怕也难入他们眼啊,现如今陛下大兴文教?,鼓励贫民?子弟入学,曹家若真?是想学周氏教?化一地,那也该一视同仁才对,连学子都要?以门第分?个三六九等,未免太过狂妄了,曹家也不过是出了一名?御史罢了,又不是多么底蕴深厚的世家大族,真?不知道?司马大人怎么看得上曹家这小家子做派。”
这位曾御史,是来吐苦水了?
沈灼灼可?真?是大开眼界了,曾御史话里话外的酸气,都传到她鼻子里了。
看来司马庆真?的非常看重曹家,爱屋及乌于曹御史。
历史上,曹家和魏王之间早就勾勾搭搭,穿一条裤子了,而?曹御史在上次魏王大婚的时候,站出来弹劾魏王铺张奢靡,看似是站在了魏王的对立面,但后来魏王大婚,朝中民?间无不感叹魏王勤俭大方,这场大婚并没有耗费颇多,最大的开销,是沿街撒钱。
没错,魏王将大笔钱撒了出去,以此来换取名?声。
不得不说这招真?的很好用,尤其是有曹御史前面的弹劾做对比,民?间和朝中的人,一下子都心疼起魏王来。
觉得魏王闷声做好事,心怀仁慈,这样的人一定会感恩。
虽然沈灼灼是完全看不出当街撒币和心怀仁慈之间的关系,但魏王那一脉吹得很欢,声音也很响亮,从这件事里可?以看出,曹家果然和魏王早就穿一条裤子了。
曹御史既然是板上钉钉的魏王党,那么司马庆赏识曹家人,甚至到作为同僚的曾御史已经积怨在心,随便拉个人都要?畅谈一次,不吐不快的程度,那么司马庆的底子还干净吗?
沈灼灼没有从历史书上找到答案,因为一直到谢秋莳登基,司马家似乎都没有太大的波动。
不知道?是司马庆藏的好,还是司马庆和上官文一样,不过是四?处投注,不管做什么,都以家族为先。
“沈巡按,咱们要?去的七水堂食司马大人四?子所在,依我看啊,这七水堂人美景美,近些年来被?司马县令治理的井井有条,咱们过去就是游玩一番,是妥妥的肥差,沈巡按的意思?呢?”
一边抱怨上司不做人,一碗水端不平,一边又拍上司马屁,甚至是隔空拍在上司儿子身上,这位曾御史可?真?有意思?。
沈灼灼当即笑着点点头,“曾御史说的不错,这一趟公?差,咱们算是赚到了,又能?赏景交朋友,又能?为朝廷效力!曾御史大概不知道?吧?这位司马欢县令,师从周家狂士,与太女殿下关系向来不错,这次去七水堂,殿下也说了,好好玩,不必有太大压力。”
听到这儿,曾御史脸上的笑容带了三分?真?切,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
亲戚关系,曾御史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京城那么多世家,世家之间的姻亲关系别提多复杂了,大家谁不是沾亲带故,要?说亲戚关系,谢秋莳和谢友怀关系才近呐!影响他们天天在朝廷上针尖对麦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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