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类,其心必异,现……”
“……啊?”我抬手打断,“等等?杀害辅助监督?”
我看了一眼角落里呼吸浅淡但平稳的社畜,他虽然面色苍白、身体蜷缩,但无论怎么看都是活人吧?
他们要是想用这个理由征讨我,这个社畜岂不是真的要死?
我抬眼,果然看到一个咒术师正隐藏在乐岩寺嘉伸身后,隐约是在结印。
我还在紧张忘台词的心蓦地沉了下去。
虽然我和社畜交情不深,但他好歹听过我的课,更何况还有一起坐牢的友谊在……其实也能算是朋友吧?
我绝不会让朋友因我而死。
恍惚间,那种奇怪的感觉再次包裹住我的思维,幻觉侵袭般地,我的世界模糊朦胧起来,那五个人似乎穿着白色长袍,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我,唇瓣开合。
像是从水里聆听,他们的声音时大时小,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一把扭住了结印者的胳膊,将他锁喉压在墙上,反掰着他的手腕缓慢施力,我看到他极力睁大的眼睛、感受到他痛苦的颤抖。
我一字一顿地问他:“你刚才想干什么?”
“救……救命……”他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剧烈地挣扎着,我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恐惧和绝望,感受到人类脆弱的生命掌握在我的掌心。
只需要我轻轻一用力,这条生命就会在我掌心瞬间消逝。
前后不过三秒钟,我失控的神智才逐渐冷静下来。我看着被我徒手制住的、经验老道的绝望中年咒术师,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这又是什么品种的体验挂?
还是强制发动款的,连商量都不和我商量一下,直接把我送上了最终幕的舞台,可我忘掉的台词还没想起来呢,怎么演?
剩下的四个咒术师已然是备战状态,一副我敢动一下就要把我炮轰成渣的模样。
不过他们碍于我上报的术式“无为转变”,根本不敢乱动,生怕我激情之下把他们的伙伴重新捏个形状。
一定意义上也是一种歪打正着,我这一强制体验挂,算是坐实了攻击“无辜”咒术师的恶灵之名,只不过场景和我幻想的是天差地别,既不帅气也没有死亡美学的张力。
我轻叹了一口气,心想果然白给的挂害死人,还不如让我自由发挥呢。
起码死之前得画个猫猫头来扬我猫派之威吧?毕竟我可是因为猫狗之争死的。
得搞个画笔来。
我开始检索脑内和绘画有关的名台词。……神笔马良算么?
“放开他!”乐岩寺嘉伸厉声呵斥我,以一种傲慢的口味与姿态试图与我做交易,“现在放开他,还能给你留条生路。”
这老头的语气非常的令我不爽。
反正现况已经被那个廉价挂搞糟了,我本来就没打算活着,但我需要给自己争取时间,于是我打算先假意迂回,然后帅气拒绝。
等等……“拒绝”?
刻进我DNA里的那句“Daga、kotowaru!”蓦地在我脑海中响起。
这不就巧了?岸边露伴不就是漫画家么?
我对如何搞到笔有了主意。
于是我非常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只……只要我把这家伙松开……你……你真的会……会饶我一命吗?”
或许是我精湛的演技迷惑了他,乐岩寺嘉伸果然神色舒展开:“当然。”
笨正中我下怀。
我唇角难以抑制地扬起,扬手便是一个岸边露伴的JOJO立:“但我拒绝!我真真子最喜欢做的事之一,就是向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说——NO!”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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