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阻拦地穿墙而过,气势十足地指指点点,“我让你们带的猪脑带了吗?沈檀一睡睡了八年,最近说话都不利索了,我担心他睡太久睡得脑子不灵光了。今儿给他好好补补!”
沈檀:”……”
法喜一边听令行事往刚刚沸腾的锅子里头撒干辣椒,一边忙里抽闲困惑提问:“小袖大人,沈大……龙神他在皇陵里能吃到吗?”
“哦没事~”李药袖揣着爪子蹲在锅边咽了口口水,心不在焉地说,“待会拿个碟子装上猪脑供在他门口意思一下,回头我再吃了!”
沈檀:“……”
李药袖察觉到另外三人的诡异目光,她咳了一声端正并爪坐好,义正言辞道:“这可都是你们千辛万苦,冒着巨大风险从山下背上来的食材!不能浪费了呀!”
怀芳小道士望着绵绵大雪深以为然地点头附和:“确实辛苦。”
可不辛苦嘛?一接到“失踪”已久的小袖大人飞鸟传书,什么推堪司的陈姑娘啦,清水寺的下任主持啦,还有他们千山教的二胖师兄啦……各个齐齐上阵,荤的素的装了满满一大车,更有一战成名的剑圣大人亲自护送他和这小秃驴上潜龙山,进皇陵。
车是四皮汗血宝马拉的,马是剑圣大人驾的,而他和这秃驴……
怀芳一脸严肃地想,坐了一路颠簸马车也是很累的,对吧。
说起剑圣大人……
李药袖万万不曾想过会在此种情景下与李二公子重逢,更没想到再见面时李子昂是这般模样。
在西北打磨历练的时光让这位曾经年少轻狂的府尹公子褪去了尚显稚嫩的少年模样,身量抽条,五官英挺,唯有两鬓白发缕缕,握剑的手也布满了细纹,完全是一双中年人才有的双手。
李子昂的眼睛依旧灿烂明亮,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白发,大大咧咧地扛着羊腿朝皇陵走来:“袖啊,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圆润瓦亮哈!”
本来有些伤感的李药袖:“……”
很好,没错,他还是那个少年,一点都没变。
欠揍得一如往昔。
三人一兽迅速在沈檀大门口搭起了个简易帐篷,架起了篝火,炖上了鲜香麻辣的羊肉锅子。
李子昂盘腿坐在地上,腿上放着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拾着柴火往里锅下加:“我这头发说来话长了,还不是因为我那倒霉弟弟。”他啧了一声,“下辈子投胎宁愿当头猪都不要和他当兄弟。”
李药袖:“……”
怀芳:“……”
法喜:“……”
李子昂说得轻描淡写,实则其中曲折的确是一言难以描述。那日在皇宫他从那黑袍人刀口救下李子真,万没料到对方虽然坐着轮椅但却着实难缠,更能驱使妖魔为伥,几次三番竟险险将他逼入死地。
当时如何凶险,又如何死里逃生李子昂本人都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濒死之时他爆发所有灵力,挥出了气动山河的一剑。
剑光所到之处,妖物瞬间消弭无形,而那黑袍人亦同样被剑气横切脖颈,当场尸首分离。
一剑过后,李子昂只觉心境剎那突破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境界,尚未来得及细细琢磨,识海一阵剧痛,一口鲜血骤然喷出。
蜷缩在地上的李子真浑浑噩噩抬头:“哥?!”
李子昂迎面倒下,猝不及防地将他也砸晕了过去。
听到这的李药袖叼着筷子呆若木鸡,结结巴巴地问:“之、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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