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伤也不能掉以轻心,”鸣花柔和地劝说,“请让我看看吧,我很担心。”
好温柔!关心人的样子好可爱!甘露寺脸颊涨红。
眼看炼狱先生交代的剧情逐渐走崩,甘露寺又想不出拒绝鸣花的借口;她心一横,干脆闭上眼睛、凭气势大声喊道:“鸣花小姐!请、请陪我吃饭!”
鸣花:“……哎?”
满头雾水的鸣花就这样,被甘露寺半拖半抱地拉到道场——在担忧这孩子是不是因发炎引起的高烧而神志不清时,不期然看见了道场正中的青年。
鸣花看看神色窘迫的剑士少女,看看周身写着守株待兔的炼狱先生,了然。
炼狱毫无愧疚之心,甚至还正气凌然地冲鸣花笑了笑。
甘露寺已经害羞到捡不起剧本了。
半路加入的主人公鸣花捡起剧本,微笑着帮两人走流程:“好巧,炼狱先生也在这里。你们还在练习吗?我能在旁边等甘露寺小姐吗?”
炼狱理直气壮:“没错!可以!”果不其然!一切顺利!
我好尴尬!我好尴尬啊!但既然走到这一步了!
被绑上贼船的甘露寺硬着头皮:“嗯、嗯……”
本就可以忽略不计的负面情绪彻底消失,鸣花心中只剩下好笑,以及无边无际的柔软。抱着竹篮的少女在道场旁坐下,道场内的师徒两人相对而立,刀尖缓缓垂落——
气氛陡然一变。
尽管鸣花是鬼中保育员+老弱宅,但她并非对鬼杀队士一无所知;毕竟,在自由出入无限城的同事中,就有个和她关系不错的第一代呼吸法剑士,即上弦一·黑死牟。
鸣花曾看过黑死牟使用月之呼吸。
那些脱胎自始呼吸‘日之呼吸’的招式,在他手中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暗如深渊的寒冷,薄如蝉翼的剑锋,血光乍现的刀光。
那是多么无情、残忍、可怖的杀戮技术。
也因此,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陷入对‘被斩杀’的恐惧。
——眼前的炼狱和甘露寺,却颠覆了鸣花一直以来对呼吸法的认知。
持刀的炼狱与平时别无二致,还是那个烈烈燃烧的青年;但同时,从他的明亮的眼眸、敏捷的四肢、有力的躯干中,一种难以描述的气势瞬间溢满道场。
本该毫无杀伤力的竹刀仿佛燃起了烈焰,随着两人的对抗、随着招式挥洒的弧度,源源不断飞溅出热意蓬勃的火花。
不同于炼狱周身让人心潮澎湃的激昂,甘露寺的氛围更加柔和灵敏,却也分毫不让。
鬼体拥有的动态视力在此刻发挥作用,让鸣花能清晰地看清两人的每一个动作。饶是在这种招式目不暇接的情况下,甘露寺和炼狱也谨慎地保证不会真正伤害到对方。
“甘露寺!”毕竟当过一段时间的师父,一旦真正进入状态,炼狱总会下意识严厉对待弟子,“刚才的那一招速度慢了——集中!”
甘露寺也找回了魔鬼训练时期的本能,大声回应:“是!师父!”
半个时辰后,围观群众鸣花在心中用力鼓掌。
一个时辰后,欣赏完全套炎之呼吸和恋之呼吸的鸣花保持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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