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让她努力工作的。炼狱盯着鸣花半晌,开始懊悔:这种想法很惫怠……但至少不是今天。
“因为担心鸣花起得太早,工作时会没有精神,”金红发色的青年跟着放轻声音,“所以才会拒绝鸣花送我去车站。”现在说这个也没意义了。
“抱歉……”鸣花实在太困,几乎能靠着炼狱的手掌昏迷,“但是……”
炼狱思索几秒,扶正她的脑袋,弯腰把鸣花竖着抱起来:“嘿吆——那就没办法了。”
“……哎?!”鸣花被硬生生吓醒,又怕吵醒宫内母女,压低声音喊道,“炼狱先生?阿杏!”
早就换上队士服的青年没有理会,脚步无声地抱着鸣花跳下走廊,径直穿过庭院——以把鸣花整个人放坐在小臂上、抱小孩子的奇妙姿态。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鸣花尴尬又害羞,“请放下我!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你你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可恶啊!前几天说的话果然是骗人的!炼狱先生是大骗子!
“唔姆,”猫头鹰先生置若罔闻,甚至凑近鸣花的肩头、鼻尖抽动,“烤鱼的味道?”
“……对。”鸣花羞窘地缩脖子,“还、还有玉子烧、和、和……”
“和海鲜粥。”炼狱·直男·杏寿郎毫无求胜欲地腾手,把漂亮未婚妻扛麻袋一样扛在肩上,开门、放人、拉被子,系列动作一气呵成,“乖乖睡觉的鸣花是好孩子。”
可是我已经一千多岁了!鸣花挣扎:“等你吃完早饭——”
“我想在鸣花睡着的时候悄悄离开。”青年单手撑在床边,点点鸣花眉心,“身为柱,我一直在为了不起的理想忙碌;但身为鸣花的未婚夫,我不想你看着我离开的背影。”
“……但是,我很擅长等待,”鸣花静默半晌,专注地看着炼狱,“不必为我担心。”
数百年的孤独茫然,眼前一瞬闪烁的明媚期望。我比任何人都擅长等待,比任何人都擅长忍耐。
“对不起,我不喜欢让鸣花等待。”炼狱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就算是我的自欺欺人,我发自内心希望鸣花永远不用等待。”
可是,怎么可能不用等待呢?鸣花一时说不出话。
——两人此时的距离极近,青年金红色的眼眸徐徐燃烧着温柔的火焰,顺着方才那一丁点温软的接触,几乎在一瞬间就蔓延了鸣花全身。
鸣花想,自己现在一定很糟糕。因为要做早餐,所以只是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头发百分之百是乱糟糟的,衣服是单薄简陋的寝衣,几乎要把困倦直接写在脸上的糟糕模样。
但是。万分糟糕狼狈的少女无意识地、软软地笑了起来:但是,为什么又会这么高兴呢?
“那么,就请尽快回到我身边,”鸣花握住青年点在眉心的手指,微微起身,小猫咪般粘人地磨蹭炼狱的额头,“——我会一边思念阿杏、一边努力工作的。”
炼狱:“……”
炼狱:“…………”
炼狱:“鸣花,结婚吧。”
等等?这、这是什么过激发言?!鸣花懵逼:“哎?哎??”
“我马上寄信给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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