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花试探着挤出微笑:“……打扰了?”
宛如听到开饭的号角,扭曲着挤成一堆的怪物们齐齐扑了过来——
眼看和谈被掐死在摇篮中,鸣花只能手忙脚乱地往外爬;大概被饥饿冲昏了头脑,箱内的怪物们砰砰砰撞上木板,只有两三个有幸从豁口中挤出脑袋。
暂时安全的鸣花却没有抓住时机逃跑,而是呆站在集装箱上。
——散落的集装箱内、空仓地面上、走廊玻璃窗中,无数双血红眼眸正闪闪发光,注视着唯一的食物。
我错了,该从三位数起算。身旁的集装箱被撞得哐当作响,鸣花苦中作乐:分.尸救得回来吗?
再想想办法。鸣花深呼吸:约定了要和阿杏结婚的。早知道就不偷懒,学学格斗和剑术。
密密麻麻的人形怪物缓缓聚集,像食肉蚁吞噬大象——这么形容不太好,毕竟鸣花只有一个,还是瘦小又单薄的类型,怕是在场诸君一人一口都不够。
……对不起,阿杏。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好害怕,我一点都不勇敢。
鸣花颤抖着喘息,眼眶微红,逃避般抱头蹲下。
如果让鸣花选出人生中记忆最深刻的三个场景,
第一个是和鬼舞辻无惨的相遇,那是一切的开始,也是一切的结束;
第二个是炼狱杏寿郎黎明中释然而温柔的笑容,给予她开启新人生的勇气;
第三个——就是此时、此地、此刻。
仓库的顶层被整个掀起、然后粗暴扔开;烟尘散去,一身黑衣的年轻干部面无表情地漂浮在夜空中,像单枪匹马杀上天堂的黑翼路西法,也像为拯救世人、堕入血腥地狱的恶魔修士。
那是一种纯粹的,毫无情绪的,甚至可以称之为圣洁的,暴力美学。
墙体和杂物仿若被巨力击碎,纷纷土崩瓦解,尖啸着连续攻击、掩埋人形怪物。中原中也按住被夜风挑开的帽子,皱眉落到鸣花身边,拍她的脑袋:“喂,没事吧?”
脏兮兮的少女抬头盯着他:说害怕不准确,红红的眼眶又能看出慌乱。
两人周围清出一片干净的圆形区域,所有试图靠近的怪物无一例外被木板刺穿全身。
中原中也挠头,体贴地蹲下和鸣花对视:“羽二重?虽然有点倒霉,但现在还是打起精神——呜哇!”
鸣花猛扑过去抱住年轻干部,汪地哭出声:“呜呜呜呜中原先生……谢谢、谢谢你来救我呜……我还以为要死了呜呜呜……死了就没办法和阿杏结婚了呜呜……我、我要和阿杏结婚呜呜呜……”
这女人在瞎说什么?中原中也:“你不是在咖啡馆打工吗?怎么在这里?阿杏?谁啊?你未婚夫?那他可真靠不住,都准备结婚了还把你扔横滨……赶紧分了吧,分了吧。”
“呜、是因为我做了错事,”鸣花刷啦啦地掉眼泪,还不忘给未婚夫说话,“阿杏、阿杏对我很好,呜,他前几天才走,呜呜呜,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啊!”
行,你高兴就好。中原中也把她扒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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